毕竟他几乎可以说是在个人赛期间直接人间蒸发,不可能这段时间都是去随意消磨时光了。
当事人侧目扫了我一眼,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散漫口吻:“有一些藏头露尾的痕迹,不过很快就中断了,那些家伙在隐藏自己这上面,倒是做得出类拔萃。”
我倒是不意外,毕竟策划者煞费苦心闯入了东京校,如果连最基本的扫除痕迹都做不到,这场交流会也不用和京都校的学生比了,直接改成对诅咒师的围剿岂不更痛快。
如果我是那名叛徒,想趁着交流会上谋划些什么的话,最好的动手时机就是接下来的团体赛。
但……
我扶着下颚,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五条悟的身上。
叛徒不可能没考虑到这个人和夏油杰的存在。
不光是术式,两个人的运动细胞也发达到离谱,虽然自称为最强这点很夸张,可的确有这样的底气。
如果要动手,一定会采用调虎离山的方式吧?
从树林到其他同学仍然有一小段路程,我一边思忖着,一边用探究的目光追逐着前方过分显眼的人影。
“好看吗。”
“?”
走在前方的五条悟脚步微顿,动作散漫地朝我投来一个“又让我抓到了吧”的眼神,“今天盯着老子看的频率有够高哦。”说着,他自信满满地托着下巴,直接总结,“上次这么高的频率,还是在你刚来的时候。”
……虽然本来就没有掩饰的意图,不过刚来的那会你居然也做计算了啊。
我这样想着,直接点点头承认了。
“没错,超好看。”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和实力一样无可挑剔,是多看两眼都觉得赚到的程度。”
五条悟:“……”
明明是提问的当事人,结果在我作出回答后,他眯着眼,又转过身去。
……突然走得快了。
第90章异变作为当事人的我笑不出来。……
对于五条悟的反应,我略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就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了接下来的团体赛上。
回到最开始的场地里,夜蛾老师很快就把规则公布了出来。
比赛的活动场地基本从现在的出发点开始扩散到往西的大半个森林间,非常开阔,根据咒骸画出的分界,划为两半,各自分为东京与京都的区域。
而在两侧场地的中心地带,放置了一颗经过咒力处理的篮球。
两边的场地都有特意被标出来的一个二十米大小的区域,被称为防守区,里面有安置特殊效果的球筐,对手将自己沾着咒力的球投进其中。
夜蛾老师这边有着登记了所有学生的咒力的纸式神,纵使不用亲临现场,也能根据式神判断是哪边投入的,并着手计分。
东京校与京都校只能各自安排一人,站在自己的球筐架前,以用来阻止进攻者的脚步。而其他人则负责抢球,并向对面的防守区发动进攻。
一旦进球,两边就必须各自退回自己的区域,重新等咒骸抱着球走回原位,再次开始。
比赛时间共计四十分钟,最后分多的那方胜。
“和球类竞技的规则类似啊。”庵歌姬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随后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向五条悟和夏油杰,“不过有这两个家伙在,输赢已经完全不用考虑了。”
虽然看不出来,但除开音乐以外,我们的这位前辈也非常喜欢体育竞技的项目,我大概能明白她有些失望,也就出声安慰她:“以后总有机会的啦,歌姬前辈。”
“嗯,也不差这一次。”庵歌姬心情大好地摸摸我的头。
而被提及的两个当事人正在互相通过石头剪刀布决定谁打头阵,听见庵歌姬的说法,齐刷刷地转过头,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懒洋洋地说:“谁叫对面那群都是小菜鸡啦,老子一个弹指就能全部解决……啊,杰,你居然偷跑?!”
“我可没有,是悟你自己分神了。”不动声色拿下出击权的夏油杰微微一笑,“就按事先说好的,你负责留守好了,谁叫你翘掉了个人赛呢。”
五条悟:“嘁。”
虽说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应下了这个结果。
单手叉着腰的冥冥也跟着勾唇附和,“哦?不错,让五条顶着水桶在防守区罚站,说不定能冲淡夜蛾的怒气。”
“说起来,冥冥前辈。”我想到了什么,当即看向对面,“接下来要采取什么行动策略吗?”
虽说之前的指令是让我们先按兵不动,但我能想到的东西,那位活得更久的老人家应该都能明白,如果叛徒正打着什么盘算的话,在所有的学生都因团体赛离开教师视线后,这个时期动手的可能性最大。
京都校那边此刻也是吵吵闹闹的,虽然隔得太远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不过能看见鹤田和大岛两人通同一气,指责禅院直哉在说什么,旁边的中村爱梨一脸为难地在拉架,但是没有用处,最后被几个人沉默的加茂健靠体型拉开了。
整个过程中,被学生们忽视的乐岩寺嘉伸都没能找到说话的时机,他拄着拐杖板着脸,一声不坑维持自己的体面。
如果不是考虑到其中有人勾结了诅咒师,嗯,也是挺热闹的一派景象。
“暂时我还没从校长那接到新的通知。”冥冥将手指放在下颚前,黑眸也轻轻敛起,“不过,想要试探京都校的人,这不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团赛里只要不打出人命,对京都校的人出手也没问题。”
站在一旁替我照看熊猫咒骸的家入硝子抬起头,欣然点头:“是的,记得留口气就成。我在夜蛾这里等你们哦。”
“没问题,保准把那个叫大岛的一步到位送到你手里。”我竖起大拇指。
冥冥侧过脸,编好的水色长发在身后晃了晃:“呵,那团体赛就交给你们了。我就不参合了。”
我:“?”
我:“冥冥前辈,您不会是又……?”
“收了对面的钱——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并不是。”对方轻轻摇首,几只黑鸟盘旋着飞过天空,“团体赛中,校长命令我用乌鸦监视全场,和它们长期保持视觉同步可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