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灼热一同袭来的,还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好似一股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无处使劲,只好发泄在她身上。
他行事的时候,像换了个人。完全不似白日那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秀才书生。
宋湄浑身古怪,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上手推他:“冯梦书……”
他终于肯松一松,难得有耐心说话,出口却又是教训:“谁家娘子敢直呼丈夫姓名,你该唤郎君,自称妾。”
虽是教训,却无惩罚之意。
只说了一句话,他又将她的唇舌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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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天已亮透。
宋湄翻了个身,偷偷睁开一只眼。
婢女在外候着,冯梦书正独自换衣服。隔着纱帐,影影绰绰。
他大概以为她没醒,自在地脱了里衣,露出薄而挺括的肩胛,依稀可见肌理的窄腰,伸长去取新衣的手臂肌肉紧绷……他回头了!
宋湄赶紧闭眼。
冯梦书的视线往这处停留片刻,收回去了。片刻后,是轻浅离开的脚步声。
纱帐内,宋湄睁眼,深长地松了口气。随后想起什么,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双颊慢慢红了。
看起来也不算多么强壮,怎么就能那么用力,嘴巴也是……现在想起来,口中好像还有温软的异物感和麻意。
穿戴好后,宋湄才想起冯母来,急匆匆往外赶。
冯梦书的声音悠悠从书案后传来:“跟母亲说过了,我们自行用饭。”
阿稚苦巴巴地说:“娘子,老夫人早上差人带话,辰时要你一道去佛寺上香。”
现在……已经辰时了!
宋湄又往外跑,忽然想起上次罚她抄的书一个字还没动呢!冯母肯定要收作业检查的!
一只手伸过来,干净的指节握着厚厚的纸页:“拿去给母亲。”
冯梦书竟然替她写作业!
宋湄激动地亲他一口:“谢谢!”
冯梦书的耳根瞬时变红,冷脸淡声说:“成何体统,母亲还等着你。”
宋湄蹦蹦跳跳地离开,冯梦书使了个眼色,阿春立刻提着食盒追上去。
待只剩下冯梦书一人,他先是微微笑了下,忽而脸色一变,整个人猛地一晃。
一人从门后钻出来,及时扶住他:“郎君,无事吧?”
冯梦书白着脸色,回头一看,正是冯母身边的婢女,阿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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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母翻过几张纸页,抬头看过来,像极了批改作业的班主任审视学生。
宋湄正襟危坐,听到一声:“不错。”
提着的心松下来,又听到一句:“此次带你去佛寺,为的是请一樽送子观音回家。”
宋湄头皮发麻。
她才想到谈恋爱,冯梦书已经想到那个,而冯母更是一骑绝尘,已经想到生孩子了。
跟着冯母进入佛堂大殿,宋湄在冯母的示意下跪地叩拜,她心里默念:“阿姑说的都不算数,不要生孩子!”
脑中闪过冯梦书的脸,宋湄犹豫着补充:“就算要生,也要让我安全地生,且一定在三四年之后!”
拜完佛祖,冯母去后院找大师父谈论佛法。趁两人专注,宋湄慢慢地退出禅房,溜出去找阿稚。
难得来到佛寺,她要去找金娘娘!
阿稚在小门候了有些时候,见她便摇头:“娘子,婢已问过几位师父,都未听说过此人。”
可宋府里的老嬷嬷说,金娘娘就在佛寺里。具体是哪个佛寺,老嬷嬷年老痴呆,已经记不清楚。但晏京是整个大昭最大的佛寺,就算金娘娘不在这里,也该有消息才对。
宋湄很有信心:“再问问,或许有呢。”
阿稚疑惑:“金娘娘到底是何人?”
老嬷嬷说,金娘娘手握天光,挥手一指,天光便如柱散去。刚刚穿来的时候,宋湄在宋家满府乱窜,寻找回去的办法。
听到老嬷嬷跟府里下人的小童讲故事,瞬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手电筒嘛!
金娘娘是和她一个地方来的人,一夕之间变了性子,这就是穿来的表现。
宋湄敢肯定:“她是我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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