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再一次对着闺女疯狂暗示。
“父皇老了,最近看奏折的时候总觉得头晕眼花,怕是要看不清楚了。”
德宗唉声叹气,边叹边看着容小小的脸色。
“在民间,朕这个岁数都可以安享晚年了。”
容小小:……
容小小无视了德宗的表演,将看完的折子放到一边,让李富贵把下一批折子送上来。
德宗:……
德宗不死心,又一次加大了声音。
“朕这个年纪说是知天命也不为过了,这把岁数了竟然还要熬灯费油的批改奏折,真是呜呼哀哉。”
容小小:。。。。。
呜呼个屁!
容小小看向德宗:“知天命一般指的是五十岁过后,您今年才四十三岁,离着五十还有七年呢。”
德宗立刻接话:“七年而已,弹指一挥间也就到了。”
容小小翻了个白眼:“你弹个我试试。”
德宗:……
德宗试图狡辩:“可父皇的身体确实是不怎么好了,近几日食欲全无,都没进过多少粥米。”
容小小:“昨日午膳咱俩一起吃的,你吃了三碗。”
德宗:……
“朕那是不想让你担心,强逼着自己咽下去的。”
容小小:“前日早膳,两笼虾包,一碗参汤外加两碟生拌菜。”
德宗:“那虾包才多大个,就一口饭的事。”
容小小:“一笼十个。”
德宗:……
德宗觉得骗他闺女太难了。
“父皇想退……”
唰——
一本奏折如同钢刀一般,斜插在了德宗面前的桌子上。
德宗:……
“父皇想退一步也许海阔天空,要不咱们态度放软和点。”
“等四国代表来了之后,看能不能把供品数量谈下来,可以的话咱就再交一年。”
德宗很识时务,麻溜的改换了口风。
容小小看了他一眼,随后才不紧不慢的继续处理着奏折。
“不是咱们放软和点就有用的,还要看对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对方执意开战,你就算低到尘埃里也没用。”
德宗叹息:“那你说,四国真的想要和景元开战吗?”
德宗的声音里有迷茫,有担忧。
景元要是真毁在他的手里,哪怕他的心再大,也有愧于先祖。
容小小批改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又连贯起来。
“也不一定,朱雀和玄武的态度有些微妙,或许有别的想法也不一定。”
德宗立刻来了精神:“真的?”
他还是喜欢安稳,若是可以避免战争,国民也会高兴的。
容小小点头,回想起那一日朱雀使者和玄武使者的表现,与其说是不动声色,不如说是顺势而为。
永苍和皓虎都表现出了势在必得,反观朱雀玄武一个作壁上观,一个沉默不言,若是没有背后之人授意,这两位怎么可能表现的那么无欲无求。
甚至她的话说的那么难听,朱雀玄武的使者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
对比起永苍的反唇相讥以及皓虎的动手动脚,那两位堪称佛系。
不知对方打着什么主意。
容小小思索着,手中红笔依旧不停,快的在奏折上留下痕迹。
与此同时,四国使者正在给国内信,国君一封,家族一封。
国君那封是日常的情况汇报,并在其中着重写了吉祥楼里生事情的经过。
送给家族的那份也是求救信,信中书写的明明白白,景元的储君疯了,他们可不能搁这待着了,他们怕哪天起床后,脑子就不在脖子上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