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哀伤:“你能救救费德丽卡嗎?”
“这是教廷的权力,我救不了她。”
而且神官似乎背后跟哥哥达成了某种协议。
麥克拉特看向罗莎,忧郁而关切:“你最近还适應吗?”现在她的奴隶身份走在校园里,无疑会招来更多歧视。
罗莎只是简单回:“嗯。”
“论文比赛的事,你也进入第二轮了,我们一起等结果出来。”
“嗯。”
外人面前,他们不能多说一个字。
仿佛是一种克制。
罗莎低着头,麦克拉特看向地面,隔着身体的距离,贵族与奴隶的影子正交融在一起。
“罗莎”
费雷走上前来,提醒罗莎时间到了,他为她打开车门,注视着美丽的金絲雀重新回到华美的笼子。
他的目光跟麦克拉特相撞,在冷风里撕裂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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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是圣誕夜了,这几日大都会的夜空烟火璀璨,天上炸着糖果的绚烂。
在神圣的棕榈树下,露天晚餐被布置得精美丰盛,烛台的火焰如金燃燒,嘶嘶跳动着不停在吞吃什么。
餐桌上摆放着新一季度的经济数据,何塞淡淡呷着温水,不紧不慢抹去一些虚假涨幅。
第一区经济结构太脆弱了,第二区却富得流油,为了压制卡尔,何塞已经将那位被关押了三十年的国王释放出来,希望这位傀儡摆设可以跟卡尔分庭抗禮。
他微微翘起嘴角,故意提起:“马上要圣诞夜了。”
禮官候在一旁应:“大人的生日正好挨着圣诞夜。”
“罗莎?”
罗莎听到有人叫她,何塞不悦地看着她,她自从回来后就一直走神。
他揪了她一下,她回过神,本能地懵懂看着他,好像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刚刚听到礼官说的了吗?”
“听到了,圣诞夜。”
“还有呢?”
她摇摇头,面孔如此温顺忧郁。
礼官笑吟吟的:“小姐,大人的生日快到了。”
罗莎抬起头,他过生日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想着别的东西。
洛尔迦的话历历在目,他的神,与她的爱,微弱的心在一片黑暗中跳动,她该如何证明爱呢?
她望着天空,云雾缭绕的苍凉深处,如昼的烟火湮没在厚厚云层里,燃燒殆尽的烟絲铅坠下落。
何塞察觉到了她的漫不经心,故意拿麦克拉特的订婚刺激她,奚落道:“人家都是要有家室的人了,有人却非要跟他纠缠不清。”
“你说是吗?罗莎。”
他转过头,眼神轻薄,像吸食人血为生的妖精,手中的刀叉银光闪闪。
罗莎警惕答:“我只是在罗曼尼庄园怀念费德丽卡。”
“哦,不是因为你的旧情人难过是吗?”
她不接话了。
“麦克拉特跟海伦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何塞不轻不重说着,看到她不言不语地吃东西,内心滋生罪恶,他才满意。
麦克拉特那个狗崽子,离她越远越好。
多说一个字都不行。
他后背挺直,慢条斯理的话语间隐隐暗示着自己即将生日的事情,礼官在一旁及时应答,两人不时看向她。
他们还要说多久?
罗莎终于吃不下了,把刀叉放下,站起身:“我吃饱了。”
“回来。”何塞的语气尤其尖刻,“为什么只吃这么一点?哦,是今天见了你的小情人,相思过度吗?”
罗莎斜眼看他,他高贵端庄地坐在主位,看起来嫌弃这嫌弃那,禁欲清冷,但在床上越来越喜欢喜欢讲脏话,还强迫她回应。
她不知道自己还受不受得了,在不发作的时候,他像一个儒雅的精神病,一旦发作,就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