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砚恼羞成怒,抱起戴着黑领结的奶牛猫一通揉搓,恨铁不成钢:“亏我还说你是个穿西装的,选你当伴郎,你可倒好,你就给我干这个!”
话音未落,他面前多了一只柔软细白的手。
宋观砚顺着她的手臂一路望上去,桑晚沐浴在阳光里,笑容明媚。
她说:“那就余生辛苦宋先生啦。”
……
三年后。
监狱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道身影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刺目的阳光让他觉得有些不适,他下意识抬手去遮,却露出一双凹陷的眼睛,下巴上黑青的胡茬,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颓唐。
慕珩提着个小包,一步步往外走。
他没回慕家,事实上那个家里除了他,也不剩什么人了。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第一次踏上拥挤的火车,却在下车后花光所有钱,买了一身板正的西装。
他仔细刮了胡子,打了发蜡,整理好一切,在街边买了一束玫瑰花。
赶到桑家庄园门口时,却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抱着一个小女孩,被她现在的丈夫扶上了车。
慕珩的脚步再难挪动半分。
他想喊一声,想让桑晚回头,可他的胸腔鼓胀着,只溢出一声破碎的音节。
玫瑰花落在地上,有人转身,背影斜长。
桑晚面无表情地瞥过后视镜,逗弄着怀里的女儿:“宝宝喜不喜欢看猫猫呀?”
“猫!”
一岁多的小女孩说不清话,单个音节却格外有力。
她的鼻尖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和曾经的小狸花位置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