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长一段下山的路,始终保持可进可退的距离,听着偶尔飞旋而过的鸟类叫声,波本注意到了走在前面的Topkiller的逐渐烦躁。
“从目前的痕迹来看,彭格列形容的那个,可怕的丧尸,大概率不会是出现。”波本稍稍加快了脚步,缩短彼此的空间,随意找着无聊的话语。
“那不是很好嘛,别掉以轻心。”琴酒倒是不否认,因为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杀手的直感或许不足以应付所有,但空气中有没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或多或少是能感觉得出来的。何况,丧尸是尸体,他不可能忽视掉尸臭味。
波本笑了笑,“我当然不会因此放松警惕,只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这条路漫长还无聊。”
琴酒轻哼了声,冷漠地拒绝了对方发来的交心请求,讽刺道:“多用点心找找线索,我不想听你胡编乱造的话题。”
“胡编乱造…”波本不满地皱眉,“说得太过分了吧,我分明是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
“…………”
这对话,细思极恐,尤其是对于琴酒来说。
刚好走的是比较平坦的地方,琴酒分神怀疑地看了眼,说了在他听来很古怪的话语的波本,虽然很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想起了JK女装。
难道是贝尔摩德培训见效了?
听出点女朋友式撒娇,到底是他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波本性情大变?
波本还挺无辜,“看我干嘛?”
琴酒想了想,还是直白点,“你好好说话。”
“我还不够好说话么,我以为我很友好了!”
完全没有在听,琴酒似笑非笑地说:“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贝尔摩德安排,但是相信我,女装不过是暂时的,你迟早要回去……”
不对啊,这家伙是公安!
最好是别回去了吧!?
话到嘴边,及时拐弯,稍微保留了下对方的颜面,“别忘了你的…真实性别。”
波本睁大双眼,疑惑,“我怎么忘了?”
“你刚才的语气很不对。”琴酒停下来,不知是讽刺还是调侃,话语不再含蓄,“让我想到了某些比较娇气的设定,跟你的实际形象很不符合。”
“有吗?”波本假装没听懂,“没感觉呢。”
“呵呵。”琴酒要笑不笑的,心里重新得出了结论:那你就是故意来恶心老子的!
“我只是在很正常的说话而已,是你想多了——”波本忽然勾唇一笑,带着一些挑衅的明示,“还是说,在你的心里,你希望我那样做?”
娇气这个词不知褒贬,但是出现在他俩中间,是一种拉近关系的象征。毕竟,没有感情,只会是透着虚伪的,不会有藕断丝连的暧昧感。
这次换琴酒不爽了。
Topkiller冷笑,越发觉得就不该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这公安真是过分极了,竟然以为他会被这样的装模作样打动,“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
“你敢吗?”
“那你想听什么样的实话?”波本回应道。
这听到的还能是实话就怪了。
琴酒撇了撇嘴,拒绝和垃圾叛徒对话,并扔了根随手拔掉的小树枝,“给我找线索。”
波本相当有眼力见,适可而止没再继续挑拨,避免在陌生未知的世界里挨揍。他指了指前方路上存留的证据,“很明显的脚印。”
“大小是人类,不是奇怪的野兽。”
“鞋印与贝尔摩德的基本相同,猜测她不久前有从这里经过。”
“啧。”琴酒并不满意,“说点有用的。”
那样几乎摆在眼前的线索,他能看不见吗?
“别着急。”波本大度地笑了下,手指往上,树梢上挂着的是一条红色的丝巾,“你说,上面会有不写了重要的信息,需要我们解密的呢?”
琴酒无动于衷,依然没有被波本的「卖弄」打动,这充其量是常规操作,甚至不能说是多精妙,不然他为什么会恰好停下脚步呢。
“既然明白了,你怎么还不去把它取下来?”
“……你只是需要个打下手的吧?”
“呵。”
波本眼角抽了抽,不太适应总是冷笑的杀手,“感觉这工作应该让伏特加上。”
“别废话了,你以为我就不想伏特加吗!”琴酒无情地嘲笑,要是有选择,谁会选这家伙啊。
波本不想争吵,一副「拿你没办法」、「还是我比较有大局观」的宽容姿态,“去就去嘛。”
他上前两步,伸手抓了抓树干,确保能承受自己的重量,然后抬起长腿跨了上去。
首先要保持帅气,姿势绝不存在狼狈。
其次用最轻松的动作取到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