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冰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劝我留下,说明你是知我心意的,放心吧,姐姐我命硬得很。”
“你就吹吧,不知道谁昨日还病恹恹的差点下不来榻。”阮修墨的嗤笑声自一旁出来,毫不避讳地讥诮出声。
“我那是来了小日子,哪里就病恹恹了,亏你还是大夫呢!”窦冰漪也不扭捏,怒目圆睁跟他争辩起来。
见两人斗嘴毫不示弱的模样,桃夭忽然觉得,这两人能一起去,反而路上还有趣些。
阮修墨见她嗓门忒大,身旁已经有不少人好奇朝他们几个看来,凤眉轻拧,懒得跟她吵。
他的视线落到脸色比以往苍白的夜澈身上,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你跟我过来,有话跟你说。”他瞥了桃夭一眼,将夜澈叫到一旁。
“怎么回事?”
立在宽大的松树干后,他不容分说抓住夜澈的手腕把脉。
眉心越拧越紧。
“不是说长宁香疗效很好吗?”怎么好端端的又加重了?
他的心脉波动极大,阮修墨知道,是他用了内力在抑制蛊毒作,可长此以往,很容易得内伤,一旦压制不住,还会反噬其身,给心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这些,他早就告诉过夜澈了!
若非蛊毒作太厉害,夜澈不会轻易这么做。
夜澈抿唇,“从前天晚上开始,忽然就不管用了。”
他手指点在心口的一处,“这里隐隐作痛,像是有东西在里面钻动。”
阮修墨脸色变得难看,“若真如桃夭所言,你中的是噬心蛊,按照医书记载,钻心作得越频繁,毒时就越难自控。”
不远处,出征的号角响起。
他加快了语,“我听说有一个医者钻研南乾蛊毒数十年,那人就在南地。这次我会想办法找到此人,将他带回来。”
夜澈目光微震。
他以为阮修墨因他设计娶桃夭一事,多少会对他心存芥蒂,可没想到,此去南地,竟也是为了他。
阮修墨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轻嗤了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过是去南地救灾,顺道替你找找,不一定能找到。”
话落,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这药可以快压制蛊毒一次,跟用内力压制同效,但也一样会损伤心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夜澈默默将瓷瓶收起。
“这事先别告诉她。”
不用说得太明白,阮修墨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瞒不住的。”阮修墨语带肯定。
“瞒不住也要瞒,今日柔贞公主回门,我打算带她进宫。”
闻言,阮修墨瞳孔骤缩,“你……知道了?”
夜澈淡淡嗯了声,“我要他们父女团聚,就在今日。”
阮修墨难抑心中震惊。
想桃夭将这个秘密告诉自己这么久,他也只是帮她解除了婚约,可夜澈一知道真相,马上就有所行动了。
他隐去心底深浓的落差感,牵起唇角,“那你可要准备周全些,她会喜欢这个惊喜的。”
看着他明显血气不足的脸色,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时候差不多了,本公子也懒得管你们了。”
连他都能一眼现的,桃夭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枕边人不对劲?
“王爷。”
就在这时,被派去盯着洛紫昙的折雨忽然闪现在身后。
“柔贞公主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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