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楚宴回家。
哪怕赶秀场到了其他城市,沈可鹊也努力坐当天最晚的一班飞机回京临。
有一次,楚宴回来时,沙发上的人儿已酣然入眠。
他将动作放得很轻,单膝跪在她面前。
将她额前落下的一丝碎发拨弄到耳后的动作,无比地轻柔。
生怕搅醒她的一场清梦。
楚宴也不知道自己这样默默无声地盯她看了多久。
直到沈可鹊半边身子有些发麻,想转身,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嗯?”
在一片昏暗之中,她对上楚宴的双眸,自然有些惊异。
“你怎么回来也不叫醒我?”
沈可鹊坐直身子,抬手覆在了手臂,轻轻地揉捏着。
她昨天在港岛有一场秀,今天急赶慢赶地乘上了最晚的一班飞机回来。
这才累得睡着了。
楚宴身子没动,只是抬手,托住了她的脸颊,拇指指腹在她面颊侧轻轻地摩挲过。
“没舍得。”
从小到大,家庭这个概念的缺失。
让楚宴从没觉得,这个偌大的城市里,会有一盏橘黄的灯,是为等他而存在。
指腹力道稍加重,唇角也一并地勾了起。
“谢谢你,老婆。”
沈可鹊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了视线,齿尖不自然地摩挲过下唇。
“干嘛呀,”她语气娇嗔,“搞得这么肉麻。”
“没什么。”
楚宴轻摇了下头。
他俯下身子,双臂伸出,揽住她的腿窝,毫不费力地将沈可鹊打横抱起。
她发尾有些卷翘,蜷划过楚宴的胸口处,惹出了阵阵的痒意。
楚宴抱着她一起去洗漱,又稳稳地将她放在了床沿。
两人钻进被子里,紧紧地相拥着。
都说小别胜新欢。
沈可鹊这时候才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只是昨天一天没见面,她竟然有这么想念楚宴。
想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想他赤热结实的胸膛。
想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两人呼吸同频喘动,直到天荒地老。
“以后别等了。”
楚宴右手的五指插在她的柔软发间,指腹力道极轻地按着:“太辛苦了。”
他可以预见未来的一段事件,他会加班到什么程度。
折磨他自己就够了,楚宴怎么舍得让沈可鹊每天等他到这么晚才睡。
“不要,”沈可鹊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任性地摇着头,“才不要。”
空气停滞了半秒钟,他们谁都没说话。
可氛围却丝毫都不尴尬。
沈可鹊的手换了个角度,葱白的指尖轻点地落在了他的胸前,勾勒着蝴蝶的形状。
自从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后,她总爱做这个小动作。
“我知道你心疼我……”
沈可鹊的清甜嗓音在空气中淡淡地弥开而来:“可是,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我愿意等着你,再远、再久,我都愿意的。”
“我想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我给你留的一盏灯。”
这些话,其实在楚宴胃出血被送进医院抢救时,她就想说给他听。
以前他可以是那个加起班来不管不顾自己安危的人,空腹加班到胃疼,也只靠止痛胃药压着。
现在不是了……
楚宴都猜到了沈可鹊心里是怎样的历程。
他没答应什么,只是抬手,将她揽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