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鹊撅起嘴,双手捂住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她摇头,“你总有一堆的理由等着我。”
楚宴彻底怔住,薄唇紧抿成线,本该翻面的手忘了动作。
“昨晚……”放在从前,他一定选择不应不答,将这个话题直接冷略过去,但现在他试着用艰涩的嗓音将自己心里所想解释出来,“你辛苦了,我想……你一睁眼肯定会饿。”
沈可鹊的耳垂瞬间涨红。
她埋低了些脑袋,柔顺的发丝从肩头滑下。
声音细如蚊,染上几许的难为情:“你应该更……辛苦一点吧?”
昨晚的回忆涌上心头,她脸蛋也变得红扑扑。
“昨晚……我挺舒服的。”
煎蛋的“滋拉”声在厨房空间里存在显然,楚宴收手,将方铲放在一旁。
回过身,手掌稳地覆在沈可鹊纤细的腰肢,力度稍大,将她整人托抱在一旁置物台上。
沈可鹊掀眸看着他。男人的眸子染上墨色,愈有翻云覆雨之势,深蛰眼底的征服□□,她再熟悉不过。
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话惹了火,沈可鹊心虚地洇了下嗓子。
食指微曲,点了点他的身后:“蛋糊了。”
楚宴目光依紧锁在她的眉眼一段,反手握住旋钮开关,清脆一声,炉火乍灭。
被烤焦的声音戛然而止,可空气中的味道因子仍在。
为此刻的二人之间,平白地蒙上了一层的生活烟火气。
沈可鹊有些动容,至少在此刻眼前,她与楚宴可以抛弃所有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只是他的妻子、她的丈夫。
像是寻常夫妻之间,二人三餐四季。
唇瓣相贴,恰到好处的温热,与窗子外依稀的晨曦相映。
楚宴的声音依附在她耳畔,轻捎上缱绻的哑意:“沉浸其中,何谈辛苦。”
沈可鹊的面颊又蒸腾几分的热。
最后也只是浅尝辄止。
楚宴仍操心着她会饿肚子。
沈可鹊则惦记着晚上汽水糖的演唱会。
之前沈青长总爱管教她,不许她去这种场合。用他的话是,在这种地方抛头露脸地,算怎么回事。
沈可鹊哪里抗争得过他,只能认命地断了去看演唱会这条心。
她在偌大的衣帽间,踱来踱去地挑选着裙子,俨然一副小学生去春游前的样子。
最终她选定了件亮粉背心,在脖后系了个花结,后背袒露着大段白皙皮肤,蝴蝶骨清晰可见;下半身则是宽松阔腿牛仔裤,甜辣的风格被她拿捏娴熟。又在首饰盒前面精挑细选了一阵,取了两个大得极为夸张的圆环耳坠。
发型也精心编过,高束成半扎马尾,系着的粉色细纱,随她动作在空中曼妙飞舞。
妆容妥当,比平时更浓重精致些,不忘换一副粉棕美瞳。
粉色是汽水糖乐队的应援色。
她忙完自己,又跑去楚宴的衣橱前,看着黑白灰的深色系,陷入沉思。
沈可鹊将楚宴拖来,盯着他已经搭配好的白衬西裤,在脑海中发挥想象。
“啧啧,”她想到了成果图,不禁沾沾自喜,“楚总,你就感谢有我当你太太吧,不然谁还能拯救你的时尚感!”
沈可鹊将他的袖扣解下,衬衫往上挽起,露出小臂一段。
又取了她的发带,在他手腕上绕着圈,薄薄的粉纱被编成简单的麻花形状,以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收尾。
男人眼里的茫然肉眼可见,沈可鹊一副得了逞的样子看向他。
楚宴硬是没说一个“不”字,就任由她在他身上胡闹。
“可以了?”他抬手,更近距离打量着自己的“时尚单品”。
沈可鹊双指在下颌细细摩挲着:“还差点意思……”
她想了想,又踮起脚,伸手在他眼下点了个小星星的贴纸,才罢休。
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样才对嘛。”
……
两人到达体育场的时候,距离开场还有足足一小时。
“我预订了餐厅的包厢。”
隐私性好,考虑到沈可鹊的职业,楚宴提前做了准备。
沈可鹊
的眉眼瞬间黯下了光,她手里攥着黎书送给他们的那张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