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动了。
她正斟酌着如何用辞,将心里话粉饰得委婉。
瞬间,天旋地转,她被紧锢手腕地抵进床里,酒精丝丝烧着脑中的弦。
不等她将一口气喘匀,楚宴欺身逼下,犹有暴雨倾落而至,他的气息不着费力地席卷过她的唇鼻间。
连同他身上的香,也丝毫不予沈可鹊反抗地逼进她的领地。
垫在她腰后的手掌,只是稍加力度地一掐;沈可鹊整个身子都软成了一滩水,喉间呜嘤不止。
潮湿着缠绵了又一阵,楚宴将她松开。
食指微弯,蹭过她白皙肌肤,将胸衣细带勾起,捋至板正。
某处的异物感明显,沈可鹊眸中笼起不解,抬着眼睑地望着他慢条斯理系着衬衫纽扣。分明的腹肌,一点点地被遮住。
她有些茫然:“不继续了吗?”
海上水雾大,潮湿得她难受,眉心蹙得深。
是意犹未尽的意思。
男人轻蹭了她一下:“楚太太,也该适时心疼下你老公。”
沈可鹊的两颊瞬间红透,心虚地紧咬着下唇。
楚宴目光寸步不移,看着她的不自然。逗得够了,才抬手轻抚上她的颊肉,掐了一把,嗓音略带哑意:“你喝酒了。”
他揽着她的腿窝起身,往浴室去。
认真地帮她处理潮湿紧贴的衣物,沈可鹊不太想细看,脚尖点在他的肩头,轻蜷趾头。
她继续方才的话题:“喝酒了,不行么?”
楚宴动作一滞,眸色一沉,没应她的话。动作放得更轻,将一切打理好,又将沈可鹊稳稳地抱回床上。
弯腰向下,晚安一吻停在她的发间,馥香四蔓。
“欠着,明天还。”
第35章送你回家吗“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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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湿的海风迎面扑来,有点凉,沈可鹊将脸又往围巾里埋了埋,她紧攥着冰凉金属栏杆的指节已经泛起青白。
后颈也有些泛酸,但她还是执拗地伸着脖子望向海面。
“热可可。”
深灰大衣袖口伸出的手指修长匀称,握着纸杯递到她面前。沈可鹊抬头时,对上了楚宴一双不着温度的眸。
他停在她的身侧,薄荷混着雪松的香味在空气中淡淡笼下。
“回去吧,甲板上冷。”
沈可鹊固执地摇头:“我想等等看。”
现在是八月份,在冰岛看到极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想,博好运的事情,总要看上一件吧。
更何况,她昨天还说了那样的话。
“三点钟方向。”
“嗯?”
“三点钟方向,有鲸鱼。”楚宴耐着性子,又沉声重复一遍。
沈可鹊眼底瞬间亮起星星,欣喜地朝楚宴所指的方向看去。
浪花拍碎在船舷溅起冰晶,深蓝色的海面上突然隆起银色山丘,二十米长的座头鲸破水而出,黑白相织的鳍肢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彩虹。
水雾扑面而来,湿染了沈可鹊额前碎发,挂在长睫上,成了晶莹的水珠。
“真的有诶!”她回望向楚宴的时候,眸子里亦是亮晶晶的,“你运气怎么这么好,一过来就看到了。”
沈可鹊挽上了他的臂弯,方才的忧虑霎时间消散。
“我就说吧,郑阿姨是会祝福我们的。”
她顿了顿,不知道楚宴听了这话会不会不悦,但还是道:“是郑阿姨,来见你了。”
水花四落,像是碎掉的细钻,弥在空中。
沈可鹊想起什么,连忙松开楚宴,十指交握,抵在下巴上,阖上了眼,在心里默念着愿望;几秒后,又匆匆拿出手机,对准眼前按下快门。
她手忙脚乱的动作全被楚宴收于眼底,男人唇角轻扯细弧。
“许什么愿了?”
沈可鹊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自己,心跳莫名地多跳半拍,脱口道:“祝你在楚氏,一切顺利。”
昨晚楚宴的那些话,在她心头萦绕了几乎一整晚。
心疼、敬佩,说不清究竟是何种情绪,总之结郁不散,以至许愿的一瞬间,脑海空空如也,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