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我室友知道我妈妈是牙医之后有两个室友长智齿,先后隔了一年多都去找我妈拔牙,但其中有一个人问了另一个拔牙花了多少钱,她问了之后觉得我妈收费高了。她那颗牙是阻生齿,要缝针的。我妈知道我那里有消炎药和止痛药,让我给她吃两粒省得花钱了。结果她偷偷给我转钱,后来拿着转钱的记录去举报了我妈私下给病人开药。”沈校予说着就觉得内疚,一直到现在她都觉得是自己害得孟兰失去了工作。
她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才成为的牙医。
“那我肯定和她们吵架啊,葛松月……就是刚刚和我推销试剂器械的人,她就在我们之间和稀泥。我不是盲目讨厌烂好人,但是她总劝我放下,棍子不打在她身上她理解不了,后来我就搬出去住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校予当时更讨厌那两个室友,但对葛松月也说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看着面前的宣传手册,她干脆想着一会儿把这些全部都丢进垃圾桶里。
第40章九号实验做情侣——从入门到熟练(九……
快十一点了,沈校予才结束这场“自助餐”。
她特意没等葛松月,偷跑走了。
结果下午她去听了一场跨代表观遗传的演讲,正好葛松月和她组长就在那里跑业务,这次葛松月说什么都非要拉着沈校予去吃晚饭。
葛松月在附近找了家专门做本帮菜的店。
店铺不大,客人也不多,倒是柜台里的机器一直在出外卖订单。
葛松月热情地抢过沈校予手边的消毒餐具,主动帮她用热水烫好:“其实我今天请你吃饭也不全是为了和你推销,想拉你们实验室的单子。当时你和她们闹得特别难看我也没有能够帮你什么,你就从宿舍里搬出去了。”
葛松月把涮过碗筷的水倒进脚边的垃圾桶里:“这顿饭就当是叙叙旧。”
沈校予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葛松月点了四个菜。
又要了两瓶啤酒,几杯酒下肚后,身上的紧绷感也消失了。
“那时候我劝你不是不知道你生气,我不知道你那时候就在外面有房子可以住,我也以为阿姨可以复职的,就想劝你不要吵那么厉害,不然还有一年半的同居时间你肯定会过得不自在。”葛松月解释。
不知道她那时候的好心,沈校予突然为自己先前还有些讨厌疏远她感觉到不好意思。
两个人说起以前念大学时候的事情,大家一起去篮球场看室友喜欢的男生,结果那个男生后来追了沈校予。
沈校予都不记得这件事了,葛松月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后面她才去举报阿姨的?”
沈校予不确定,说到孟兰的工作她神情有些失落:“不知道。”
葛松月安慰她:“真没有想到她会过河拆桥,现在阿姨怎么样了?”
沈校予:“前一段时间我外婆身体不好,她在家照顾我外婆的,这段时间两个人出去旅游了,心情挺好的。”
“那就好。”葛松月叹气,“就是可惜了阿姨那么好的工作了,一个报复举动就毁掉了别人几十年的努力。对了,你是不是后来把她们都删掉了?我还有她的朋友圈,我前一段时间看见她发了结婚照,这种人怎么还没有遭报应呢?”
葛松月说着义愤填膺了起来。
见她其实能理解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闹到搬出宿舍,沈校予心里似乎放下了一丝芥蒂,她并不像知道那些人如何,于是好奇葛松月现在的职业。
“你怎么想到去耀程科技上班了?”
葛松月叹气:“工作不好找啊,我当时不乐意继续学习了,现在想想真是再没有什么比学习更好的事情了。一开始我是做文员的,还做过一段时间出纳。但是和我专业都不搭,之前念书的时候我不是进了学生会吗,有个学姐就在耀程上班,问我要不要来,我想了想就过去了。”
“就业确实都困难。”沈校予说着端起酒杯,“敬你。”
葛松月举起酒杯和她轻轻一碰:“不过我过段时间可能就不在耀程上班了。”
“啊?”沈校予意外。
葛松月面露难色:“我这个工作虽然是和生物沾边的,但本质还是销售。我们还要拿提成,甚至很夸张的还要看每个人的业绩,还要采取末位扣钱制度,你看我,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你的同龄人了。”
沈校予觉得自己是个耳根子有些软的人,见葛松月这样她于心不忍,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她想着自己要不要帮她把产品推销给关睿。
思绪被反扣在桌上的手机发出的消息提示音打断,沈校予拿起手机,是边昼发消息过来了。
【边昼】:关教授给我们点了些水果的外卖,你在房间里吗,我拿些给你。
【沈校予】:我和以前的同学在外面吃饭的,没在房间。
消息发过去,沈校予刚放下手机,对面的葛松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去柜台结账了。
“我转你吧。”沈校予想到她之前还说她那份工作的难处,不好意思让她全付了。
“我说了我请你的,没关系。”葛松月没要,“你要是非要给我钱那你就是还没有原谅那时候的我。”
这话一出直接堵住了沈校予的嘴。
葛松月没住在那个酒店,两个人在店门口分开。
走到十字路口,过个马路就到酒店了。
一路上路灯保驾护航,只是到了酒店入口再往里走到一楼大门这段路没有照明,沈校予低头在包里找手机,没留意四周,冷不丁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沈校予本能地往后跳了一步,腿跟着一软。
边昼眼疾手快拽住她:“小心。”
“感谢你送来的惊吓。”沈校予撇了撇嘴角,眼神有点埋怨。
“这段路没路灯我怕你看不见。”边昼坦白来意。
沈校予也缓过来了,她拉着的嘴角又上扬:“挺会的嘛。”
边昼知道沈校予眼睛在这时候视力有限,所以害羞也偷偷看她:“因为在学。”
说着,边昼扯了扯她的胳膊:“我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