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洵把话剧票递给她:“喏,给你。”
“谢谢。”沈校予道谢,“多少钱啊?”
“不用,反正是我妈妈工作的话剧团给的家属票,不花钱。”温洵看了眼时间,“我们班也要开班会,我就先走了。”
沈校予和他道别后拿着票进教室。
边昼先前就听了个七七八八,她一进教室自己的目光就自动锁定在她手里的票据上了,不动声色地偷走吧。
沈校予把票据放进书包里,等
待课代表发寒假作业,抓到了边昼落在票据上的视线:“你也想看?”
“没有。”边昼动手收拾课桌。
沈校予:“这是13号的票,你13号就比赛了,肯定没时间看。”
她还记得自己比赛的时间?
边昼理东西的手一顿,在心里把想说的话反反复复排练了几百遍,最后说出口也是拉踩:“有时间看话剧,你还不如看场竞赛,对学习提升还有好处。”
“你们生物竞赛还能有观众?”沈校予惊讶。
边昼一哽:“不能。”
“那不就好了。”沈校予嗤声。
一张张卷子从前排传下来,南方的降雪量如果能有这么多,南方孩子何愁打不了雪仗。
陈芳站在讲台上叮嘱他们好好清点考卷,千万不要遗漏一张两张:“回去也要好好写,别让树白死了。”
最后陈芳又唠叨了两句寒假在家好好学习,注意安全后宣布下课。
沈校予背上书包,没等边昼反应过来,她挥手:“走了,开学见。”
陈博扬班上放得比她早,他把自己行李放回车上后又折返回来帮沈校予搬行李,折返回去路上还碰见了魏盼,两个人没说话。
陈博扬在宿舍楼下等了没一会儿,沈校予才费劲地搬着行李箱下来:“分两趟不行吗?小心摔跤。”
“不行。”沈校予懒得爬两遍楼梯把大的行李箱丢给他,“魏盼走了,你看见吗?”
“嗯。”陈博扬低低嗯了一声,扯开话题,“赶紧走吧,车都堵到路口了。”
陈家的车在路口。
他们到的时候,陈阿姨站在路边。旁边一个骑着三轮的老爷爷,车上装着蔬菜。
他们过去时,陈阿姨正在问菜新不新鲜。
老人皮肤黝黑,手上都是裂口,拨弄着自己车里的蔬菜:“放心,都是我们自己乡下种的。”
沈校予走过去,这才看见老人旁边还站着魏盼。
陈阿姨上手挑了几颗青菜:“看着不错,没洒农药吧?”
“没有,肯定没有。”老人看对方要买,立马去拿袋子,可手怎么都捻不开袋子,魏盼收回和沈校予他们对视的目光,上手帮忙。
陈阿姨一回头看沈校予,立马又买了一袋:“这青菜不错,落了霜的青菜甜,这袋子你带回去。”
“谢谢阿姨。”沈校予接过青菜,又朝着魏盼挥了挥手。
魏盼牵扯扯出一抹笑容,朝着她也挥了挥手,随后目送她和陈博扬上了不远处的汽车。
“盼盼,走了。”爷爷将钱放进小布包里又不放心地装进塑料袋里卷起来塞进腰包里,“你把箱子放到车上,系好围巾,别冻着。”
汽车缓缓驶离学校,车里打了暖气有点热,沈校予把外套脱了。司机把沈校予送到了楼下,陈阿姨让陈博扬帮沈校予搬行李。
陈博扬帮忙把行李卸下来,随后走去车边和自己老妈打招呼:“妈,你先去爷爷奶奶那里,我等会儿自己走过去。”
“行。”
沈校予:“阿姨再见。”
汽车开走,沈校予终于可以把自己好奇的话问出口了:“你和魏盼怎么了?”
陈博扬听见沈校予问,像是才发现魏盼躲着他一样,恍然大悟:“那看来是被拒绝了。”
沈校予惊讶:“你真表白了?你不是说毕业再说的吗?”
“没有表白。”陈博扬摇头,“我就问她喜不喜欢郑奕航。上次运动会,两个人看着关系也不错,还有上次月考她不是没考好吗,我给她送面包牛奶过去的时候,看见郑奕航在安慰她。我就怕啊,她那么好肯定很多人喜欢她,所以我就想问问她是不是喜欢郑奕航。”
不过避开他,变向也说明了魏盼不喜欢自己,陈博扬叹了一口气,化悲伤为力气,提着沈校予的行李箱健步如飞地上了三楼。
“那好吧。”沈校予叹气,“那以后我们一块儿出去吃饭你就别跟着了。”
“还是好朋友吗?”陈博扬嗤声表示鄙视。
“是啊。我和魏盼还是好朋友啊。”沈校予嘴上说要抛弃陈博扬,但心里还有点同情他。
沈校予没注意到魏盼和郑奕航之间怎么样,以为他可能多想了。
“不过同桌之间关系好很正常吧,毕竟又不是每个人都像边昼一样阴晴不定,不像我一样伴君如伴虎,天天猜他心情好不好我能不能讲话。”
陈博扬:“你和边昼关系真的不好吗?”
“哪好了?”沈校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