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等至尊跳下飞剑,魔主专门负责炮制手捧脑袋的邪神分魂,其余至尊则把上万双头人按照出身宗门分类,同时注意力几乎全在风泽那扩大到万丈高的别致药鼎上。
上一次这名为“高压锅”的鼎里出产的灵液直接唤醒了建木之灵,这一次……对大家铁定很有好处。
半个时辰后,高压锅排气,淡金色气流犹如天柱,风泽以手指画符,控制高压锅恢复平常锅具大小。
姜瑶兴致勃勃凑上来打开锅盖,金灿灿的雾气瞬间铺满方圆百里。
至于气味……姜瑶感觉自己全身细胞都在兴奋都在狂笑,下一刻就能完成生命层次的跃迁或者说升华。
同样身处金色雾气包围的至尊等人食髓知味,每人身周卷起能包裹自身气旋……谁也不谦让,此时能吸多少全凭本事!
风泽耐心等众人享受完美食的香气,拿出个精致的茶盏来,从锅里舀了一杯金灿灿的浓稠液体,冲着魔主招手,“来,这是束脩和编剧预付款。”
魔主眼睛晶亮,一个闪“头”就出现在风泽姜瑶父女面前。
风泽将茶盏里的水液倒在魔主头上,再抄起极速变大,直径一丈的锅盖,一把子扣住魔主。
几位至尊来不及传音嘀咕几句,预测下魔主的状态,就见一只细白如玉的手臂自锅盖下面伸出,将锅盖撬了个缝隙出来,魔主的声音随后及至,“晓晓,给我找一身好衣裳来。”
虽然魔主可以用灵气模拟一身衣服出来,但面对救命恩人,这也太轻佻太不敬了!
晓晓简直喜不自胜,其余至尊同样笑靥如花。
魔主穿好衣裳,自锅盖下走出,对面风泽又心甘情愿地跪了,与他媳妇晓晓一起。
风泽摆了摆手,削了邪神指尖长的一根头发,回来又焖了一锅……银色的汤汁出来。
他吩咐至尊们,“一人一滴即可恢复。”
各大至尊一人分了一杯银色汤汁,自己的门人弟子当然要自己来唤醒。
至于嬴越这个纯粹的凡人小家伙,迷茫间睁开眼睛……他揉了揉眼睛,似是不敢置信自己看见的:他爹正端着盘子,斜眼瞥他。
他麻利地起身,准备跟爹爹说话,忽地意识到点什么,猛地扭头:原本一无所有的地方,他外公和他娘亲守着个漆黑无光的桌子对坐,周边好几个端盘子段碟子的,其中长相最好的一男一女正给外公和娘亲布菜。
他敏锐地发现除了外公和爹娘,其余人根本脚不沾地!
无需他爹提醒,他也知道今天不做点什么,娘亲就真会冷待他这个儿子……就像祖母教导他的,他爹娘可不一定只有他一个孩子。
于是他把心一横,拔腿就直奔娘亲,无人阻挡他轻而易举地扑到娘亲面前并抱住娘亲的腿,“娘!我好怕!好多好多脑袋,都是脑袋,我自己也……好多脑袋!”劫后余生的侥幸与后怕先后袭来并交织在一起,他把小脸都哭花了。
姜瑶却笑了,揉揉儿子脑袋瓜,“看来是留了点记忆。”她转头看向丈夫,“这孩子品行差了点,可也是真的聪明。”
说实话,她跟嬴肃或许还有转世后再做夫妻的机会,但这个儿子只有一世缘分,所以她很容易看开。
不过生养一场,属于她的责任她不会逃避,“急功近利是走不远的,尤其是修行。”她指了指身前身后的至尊们,“知道他们是谁吗?”
嬴越顺着娘亲的指尖看过去,端详几人片刻,又向亲爹求救。
嬴肃也上前揉揉儿子的脑瓜,“这几位是本界最强修士,可他们在面对无可匹敌的强敌时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肯逃离或是投降。”
嬴越想起了王府师傅教他的那个词,“舍生取义?”
嬴肃笑了起来,“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好生揣摩。”
嬴越似懂非懂,反正娘亲搭理他了。他伸出手抓住亲爹的袖子,“爹爹,那个让人长脑袋自己也有很多脑袋的……东西,最后是让外公收拾了吗。”
姜瑶和嬴肃齐齐应声:“嗯。”
嬴越没有问题了,两手分别揪着父母的袖口,安安静静地待着。
不过等魔主和晓晓摆完菜,嬴肃便领着儿子嬴越主动告退。
当至尊的门人弟子们苏
醒,意识到自己完好无缺,而多日未见的长辈亲自告知他们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什么……他们爆发了极大的热情在一片白地上修建了一座行宫。
至尊们就在新建的行宫里拿出压箱底儿的好东西宴请风泽与姜瑶父女俩,这次嬴肃都很乖觉地没有上桌,更别说儿子嬴越了。
不过嬴越也确实有事要做,他要专门提醒父母一番,希望父母谨言慎行,惹恼岳父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不得超生……毕竟邪神已经让岳父焖了好几锅。
亲身感受过亲家公如何强到超乎想象,广宁王夫妇如今什么都能接受。
广宁王特别拉住儿子讨个说法,“那些宗亲世家想要你老子我登基,不登基他们觉都睡不着。”他脑袋,“儿子,当皇帝跟修炼冲突吗?”
嬴越直接乐了,“必然不会啊。”顿了顿他又道,“刚刚至尊之一,道祖主动找我,要教我炒菜……”
王妃亦笑,“可见至尊也要吃喝拉撒,修士想来做什么的都有。”
嬴越学姜瑶向王妃比了个大拇指。
话说风泽那边酒足饭饱,就带着女儿叫上女婿一起御剑回家——两位老师魔主与晓晓说好明天正式上岗。
风泽回家后在书房布置好水镜,现场直播魔主如何编剧导演这一场戏:风泽险胜,邪神趁机逃走……剧情就这么简单,重在打造符合剧情的细节。
几位至尊亲自出演,控制灵气将自己变化成当时邪神的模样……姜瑶看得津津有味,“哦,只看外表,实在一模一样。”她看了好半天惹恼,终于问出灵魂一问,“爸爸你又要谁来演呢?”
“当初出剑已有留痕。他们在原址拍戏,自然错不过。”
“有留痕?”姜瑶盯着水镜看了一会儿,仍旧一无所获,只能叹息一声,“根本看不到呢。”
嬴肃轻拍姜瑶的手背,“我看起来只有纷杂的光彩,形形色色扭曲的面容……连至尊的身影都看不清楚。”
姜瑶想了想也不感觉意外,“按照前世的说法,即使恒定了理智,灵感不一样,视野依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