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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二 神君一來疫鬼卻(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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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清軍綠營在峪兒口當道紮營,但左守義三人打著火把,從營寨之側高舉清軍大旗,呼嘯而過,讓守營兵卒莫名其妙,不敢遽然放箭。再看看西南方向火光滔天,更是不知道生了事,守在營中不敢動彈。

孟喬芳等人得到李虎坪被焚的訊息時,左守義與施心笙、李二三已經騎著馬過了西煙鎮。

“殺人放火者,大明左守義……爺爺!”

字是用猛火油寫在地上,然後點火一燒,黑漆漆地刷也刷不掉。孟喬芳親自到了李虎坪,看到了地上的留言,面不興波,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難以抑制。

大明竟然還有這等勇悍之人!

他本以為關遼鐵騎是大明最後的強兵,可現在卻突然現關內軍在作戰上絲毫不遜於關遼軍,甚至還大大勝出。光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探馬,竟然也有夜燒糧臺的膽量和氣魄。他審訊了那個不幸未死的千總之後,更是確定,這人深悉九邊軍事,而且手段狠辣。

這樣的人才在明軍中只是一個探馬,是明軍人才濟濟,還是明將不識人?

孟喬芳嘆了口氣,道“派人請廣寧、恭順二王儘快入晉,恐怕再不來,晉南也難保了。”

……

崇禎十七年十月初八,系舟山脈中的群山溝壑中,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一座座軍堡。這些軍堡周長不過三五十步,都建有糧倉、兵營、火藥庫。有的還安置了匠戶,可以就近打造、修理兵器。

其中最西面的一座軍堡。周長一里,是所有這些新堡中最大的一座。此堡只看了西面一個門,整個西牆都呈內凹的弧形。可以想見,只要清兵衝到牆下,就如同進了明軍的口袋,勢必死傷慘重。

此堡的牆上足堪跑馬,放了三門十七式營屬火炮,火力驚人。

當地人將這裡叫做“管頭”。故而此堡也就有了個管頭堡的名號。雖然是座小堡,但其扼守系舟山脈中兩條孔道,與盂縣東北的藏山堡呼應,確保盂縣固若金湯。

在管頭堡西門外是一片平地,曾有過開墾的遺蹟,若是能夠重新開荒,又是五百多畝食田。足以安置十餘戶人家。不過現在這裡還是排兵佈陣的戰場。

左光先站在管頭堡的城牆上,看著外面平地上臨時畫出來的球場,兩支人馬身穿鐵甲,高聲呼喝,玩得熱火朝天。從未見過這種遊戲的百姓,開始還以為是明軍內訌。後來才知道只是球戲。

在這個娛樂基本靠手的地方,能有戲看總是好的。明軍玩球百姓看戲的模式很快就在周圍村落傳開,甚至有人趕幾十裡山路專程來看。

最好的觀賞席就是左光先所站的堡牆上,若是配支千里鏡,更是絕佳。

站在左光先身側的年輕人。此時就沉浸在千里鏡看球的樂趣之中。

“這球戲還是很刺激的嘛。”年輕人終於放下千里鏡,長出一口氣。臉上帶著十一抹潮紅。

“殿下,”左光先道,“此番兒郎們真是好心辦了錯事。”

年輕人正是皇明太子朱慈烺。他身穿一套尋常皮甲,站在身穿山文甲的左光先身側,倒像是個裨將。

朱慈烺笑道“無妨,能得虎賁若此,這點損失我認了。”

“就怕清軍不肯進來了。”左光先嘆道,餘光飄到了自己肩上的校官銀徽頗為無奈。

近衛三營組建以來還沒有機會參與大戰,營官單寧也只是上校,硬生生被一營、二營壓了一頭。單寧以下各千總部的千總自然跟著被壓,只有中校軍銜。左光先、牛成虎都曾是獨當一面的總兵官,哪裡肯受這樣的委屈,這才有了藁城之戰的欲而不達。

這回近衛三營被分為三部駐守。單寧和惠顯坐鎮真定,左光先領兵在盂縣,牛成虎南下取潞安府,顯然是沒有營級別會戰的可能性。然而牛成虎一路“追逐殘敵”,光復了潞安府,追到澤州,這讓困居盂縣的左光先更為焦躁。

於是左光先日思夜想,終於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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