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韫浓满意地点了点头。
裴九暗自咬牙,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会争宠之人。
“那你们继续吧,我去清都那里瞧瞧。”元韫浓道。
孙鹃纨又殷切地说:“郡主慢走啊。”
一回头看裴九和萧煜都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她便问:“干什么都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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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她相当不齿,“你是不是郡主太殷切了?”
“你们两个榆木脑袋,对自己未来主家热切点有什么错?”孙鹃纨同样不屑。
她才懒得跟这两人东扯西扯呢,到时候谁还不是得听元韫浓的。
元韫浓倚窗查看裴令仪那头成果时,裴令仪正往自己身上缠染血的纱布。
“怎么了?我们清河王也打算亲身上阵了吗?”她含笑问。
裴令仪看见元韫浓来,眼底浮现了笑意,“阿姊来了。”
“像不像惨死鬼?”他侧了侧脖颈,纱布渗出鲜红的血珠,他拿元韫浓的胭脂调的。
元韫浓点头,看了眼窗边桌上那鲜红的胭脂水,动作一顿。
这颜色,看着像是……
她半眯起眼睛,“你用的我哪一盒胭脂?”
裴令仪眨了一下眼睛,“放在镜前那一盒。”
元韫浓轻笑一声,指尖沾了鲜红的胭脂水,“还能再像些……”
她往裴令仪颈侧抹了把冰凉的胭脂水,指尖滑过,胭脂封喉。
裴令仪垂眸看着元韫浓,喉结滚动了一下。
元韫浓突然掐住他咽喉,“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用的这盒胭脂戴春林已经不制了?”元韫浓晃了晃他。
“我赔阿姊,我赔,我赔给阿姊……”裴令仪连声道,“我想法子让他们再制!”
元韫浓冷哼一声:“你最好能让他们制出来,不然我就让你真成惨死鬼。”
惹元韫浓生气了,裴令仪不敢再说话,只得点头。
太后本以为云水真人来了,至少那邪祟能收敛一二,没想到反而是更加猖狂了。
元云和送了几面红旗来,还牵过来一只大黄狗,太后满腹疑虑。
“太后若是不愿意信我和云水真人,那我便走了。”元云和作势要收起旗帜。
“等等!”太后咬了咬牙,还是信了。
她身边的心腹忙去接了旗帜,按照元云和所说的,环绕慈宁宫一圈,都挂了旗子。
元云和把大黄的狗绳也递了过去,“万物皆有灵,这黄狗是白云观散养着的,嗅觉敏锐,闻到什么不对的,都会叫。”
太后问:“这么说来,只要有什么异动,它都会狂吠不止来提示了?”
“可以那么以为。”元云和微笑。
太后却觉得更瘆人了。
元云和道:“所以将大黄借与太后娘娘的这段时日里,太后得好好照顾它,它才能尽心尽力。”
太后叫人牵过狗绳,看大黄目光热切,“既然是白云观上的,那必然也是极有灵气的。这段时日里,哀家必不会亏待了它的。”
“那最好了,便祝太后能成功过此劫数了。”元云和笑意不变,退了下去。
起先太后还过了几日的安生日子,她还在想云水真人果然道行不浅,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大黄依然时不时吠叫,不过因为无事生,太后便觉得这是那邪祟撞见了大黄这种灵犬,被吓走了。
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的日子里,那种幽幽的咳嗽声又响起来了。
太后甚至闻到了一股幽幽的腐臭味。
“快去!快!必然是有人装神弄鬼!哀家就不信今日查不出来这等兴风作浪之人!”太后怒气冲天。
几个宫人心里也怵得很,壮着胆子结伴而行,去四处张望了一下,一个人也没瞧见。
只听得什么东西扇动翅膀的扑簌声,呼呼吹过的凉风。
那个细碎的咳嗽声依然在,但是周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他们连忙跑回去禀报太后。
太后已经从刚刚的暴怒之中冷静了下来,便只剩下无力的恐惧和后怕了。
她看见镜子晃动着一个诡异的影,有种莫名的熟悉,仿佛是看到了先帝。
太后觉得自己的看错了,用力闭上眼睛后再睁开,那分明还是一面原原本本的镜子。
突然她瞥见一道影子极快地从门前蹿过去,她立即指着道:“有人!有人!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