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摇头,“五皇子那里没有动静,看样子还不知道。但是张家那里闹翻天了,张开华连夜进宫面圣,但是内侍说皇上是吃了丹药醒不了。”
“他是真吃了丹药醒不了,还是装聋作哑当不知道?”元韫浓冷笑,“张贵妃会暴毙?这里面没有太后或者皇后的手笔吗?”
虽然惠帝近来磕了什么丹药,一睡就是十几个时辰叫不醒是常事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元韫浓觉得他是装瞌睡也指不定。
毕竟他懦弱回避也是常有的事情。
慕湖舟当了太子,太后和皇后还真是演都不高兴演了。
霜降面色忧虑,“今夜皇后设了宴宴请不少命妇官眷,张贵妃在宴上暴毙,人多手杂,皇后必然有的是由头了。”
小满说:“要紧的是,皇后如今借着查明真凶的名头,抓了一堆人,都是族中站五皇子的妃嫔和官眷。世子和三娘跟国公去了北州,禁军如今在白家手上,自然听皇后的话抓人。”
“那阿娘呢?可有牵连进这些事情里面?”元韫浓问。
“长公主没有去赴宴,她病了一段时日了,一直在宫里闭门不出的。”霜降说道。
小满却眉心紧锁,“可是暗卫说,皇后也是疑心长公主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元韫浓道,“她哪里是疑心阿娘?分明是要借此机会陷害阿娘。”
偏偏惠帝那孬种又闭门装死了。
元韫浓问:“她现在也只是疑心吧?没做什么吧?”
“暂时没什么动静,只是太后往长公主宫中去了。”小满说。
“套马,现在就调集元氏部曲去宫中。”元韫浓当机立断,从妆匣之中取出半枚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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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立即照做。
但当元韫浓握着虎符踏出院子,未出仪门,就见仪门之外,一群人举着火把,声势浩大。
裴氏族亲、裴令仪留下的那些部曲以及裴七就站在仪门外,刀剑与火把早已恭候。
元韫浓神色冰冷,“是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你们这是御外敌,还是防内贼呢?”
这群人,着实可恶。
趁着如今之乱,裴令仪不在,认为她压不住他们就开始来碍事。
“郡主,现下天色已晚,外头如此之乱,恐生内贼与外敌里应外合,来毁我裴氏,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在王爷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裴氏族老假模假样地说道。
这个借口真是烂透了。
元韫浓冷嗤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清河王府如今轮得到你来做主了?”
“老夫是裴氏的族老,如今王爷不在,自该站出来主持大局。”族老怒道,“就算是王爷在老夫面前也是小辈,理应尊长,郡主怎能如此狂悖?”
“你看看裴令仪若是在这里,他尊不尊重你。我记得前不久你的孙儿才挨了罚,你还在旁边念家训呢,那时候他是恭敬地罚你的吗?”元韫浓丝毫没留情面。
她言辞刻薄道:“论起品阶,你连我一面都不配见着,又算是什么东西?如今你能站在这里面对面跟我说话,就感谢自己占了这么个裴姓吧。”
元韫浓丝毫没有兴致跟裴氏这帮子乌合之众说话,而是转向了真真正正有威胁的裴七和裴氏部曲。
“你们又是什么意思?真分不清谁当家?”元韫浓冷声呵斥。
部曲们神色犹疑,都下意识看向了裴七。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听从元韫浓的指挥,怎么样也不应该制止元韫浓的。
但是裴七下令让他们来拦人出府。
裴七是裴令仪的副将,又是从小跟在身边的,地位特殊。
而且裴七确实也是领兵打仗的人物,而元韫浓只是养在深闺之中的郡主。
而且前些日子,裴令仪也不让元韫浓出府,担心她的安危,这会……
裴七脸色冷肃,“郡主,请回吧,别让我们为难。”
“裴七,清都留你下来是保护我,不是让你来支使我的。”元韫浓冷了脸。
裴七在阶前单膝跪下,看似恭敬,实则不敬,“末将斗胆,请郡主回府安歇。”
看裴七这样的态度,那些部曲似乎也下定了决心,横刀交错成网,拦在元韫浓面前。
“好,很好,真是好极了。”元韫浓怒极反笑,指尖掐进掌心。
“裴七。”她忽然轻笑,“我被你拦回去,也就是损失些时候,你拦我等事情结束还会有命吗?”
刀网骤乱,部曲们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心慌。
毕竟就裴令仪的表现来看,元韫浓真的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