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斜倚在窗边,抱臂冷笑,“难不成要以身相许?苏岁岁,你可别做梦了,我哥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能看上你?”
苏岁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一家子普信货!
孟海风这狗东西,白送她都不要!
晦气!
苏岁岁嘴唇微颤,像很受伤。
孟海风急得直跺脚:“孟月!你给我出去!”
“行,我走!”
孟月摔门而去,临走前还狠狠剜了苏岁岁一眼,随后大笑一声。
她只要想起苏岁岁清白被毁,在部队抬不起头,被司寒霆抛弃就想笑。
苏岁岁:神经病……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苏岁岁细微的抽泣声。
孟海风伸手想碰她,又怕唐突,悬在半空的手僵了片刻,才轻轻落在她肩头:“岁岁,你别听她瞎说。我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苏岁岁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海风哥,我知道你对我好。”
孟海风窃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些小事不足挂齿。”
“海风哥,你这么说,真要感动死我了。”
苏岁岁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
“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了。”
转身离去时,苏岁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不懂战场,但司寒霆跟她分析过。
当时的情况,孟海风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受伤。
而且,她根本不需要孟海风救。
苏岁岁后来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时情急之中,孟海风拽了她一把。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孟海风想置她于死地,还有一个就是苦肉计。
以现在的结果看来,那就是后者了。
好你个孟海风,既然想耍苦肉计,那我奉陪!
这次一定要狠狠踩死你!
孟大江一脚踹开房门,腐臭味像团黑雾扑面而来,呛得他瞬间捂住口鼻。
孟月手里的菜篮子“当啷”坠地。
“妈呀,臭死人!”
她嫌恶的捂着鼻子。
里屋传来指甲抓挠炕席的声响,孟月掀开蓝布帘,喉咙里出压抑的干呕。
杨喜凤歪在床角,灰棉袄被屎尿浸成斑驳的深褐色,干结的秽物顺着裤腿往下淌,在床上结成硬块。
床单早被泡得黑,露出底下腐烂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