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询:哦,那我再闻会
大拇指火星子几乎要摁起飞,登机前羞赧到手都在抖,没忍住骂了他。
砚砚:肖询!你这个白痴
砚砚:我上飞机了,懒得回你。
肖询:好的,乖砚砚,落地也要记得和我报平安
手机关机,因为出发前被这么一闹,飞机上他也睡不着,找空乘要了杯冰水勉强压下自己沸腾的血液和体温。
峭江市和陇台市一个半小时的距离,庄饮砚取到自己的行李箱,刚迈进大厅便能察觉悄悄溜进门缝的冷气。
庄闻萧就在大厅等他,长相俊俏身高优渥的人站在大厅格外抢眼,手上抓着的浅灰色羽绒服在看见庄饮砚的一瞬便为他披上。
“刚下过雪,冷死了,这里不比峭江市,穿这么少出去冻不死你。”
边指责边把羽绒服给他披上,衣摆带起流动的风口,把庄饮砚身上还未消散的淡淡酒味吹向他。
被熏得心烦,庄闻萧蹙眉:“哪来的味这么冲?左序身上也不是这味啊?”
脸皮薄的人真似微醺,白里透红:“我学弟刚才送我到机场的,可能是不小心染上的。”
“我就说这小子绝对暗恋你,看他那面相我就知道,图谋不轨。”一听是肖询,庄闻萧可来劲,使劲絮叨。
“嗯嗯,”庄饮砚拿出手机给肖询和左序报平安,顺口敷衍,“他什么面相?”
“表面人模狗样,实际就是豺狼虎豹的面相。”
“嘶……”脚步停下,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形容的比较像你自己呢。”
“呵!”庄闻萧沉默半晌,歪嘴表达自己的不屑。
“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多想想怎么把时逸哥追回来,而不是和传言中的弟控一样每天盯着我。”
“我哪弟控了?我哪弟控了?我一直都是很民主的,再说了,这和周时逸有什么关系?一码归一码。”
在他啰嗦间,庄饮砚认到他的车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重重盖下去,试图用车声掩盖某位话多的男子。
“要我说啊,你虽然在别人眼里是Beta,那也是看上去水灵灵的Beta,难保不会有什么人图谋不轨,你就该离那些Alpha远点。”
“嗯嗯嗯,之前我和左序玩得好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在心里发牢骚,半学期没见,庄闻萧当真越来越啰嗦。
这也怨不得庄闻萧,庄饮砚父母健在的时候两家就关系密切,后来他家里人去了,被自家父母接回家,那些难熬的日子庄闻萧是亲自陪伴他度过的。
等庄饮砚好不容易振作,又到了分化年龄,家里看他没有任何反应,都以为他是Beta。
紧接着身体开始不知缘由地反复发烧、脊骨疼痛,全家遍访陇台市的医院都没查出所以然来。
是后来连夜坐飞机赶到父母认识的大医院主任那,才正式被确诊为苯基乙胺缺乏症患者。
在庄闻萧眼里,他这个弟弟就是皮脆心也脆的水晶糖,生怕冷着饿着冻着累着,更别提自己出国深造一年都见不着几次,难得见到不免要念叨一番。
手里持续震动,庄饮砚靠着车窗打开屏幕,左序和肖询前后脚发来消息。
左序:到家就好,我早到了哈哈哈,正帮我爸妈打牛肉丸,照例,今年给你送两袋过去
庄饮砚:照例,那我就不客气了
再回给左序一张‘期待’的表情包后,他打开肖询的对话框,一时没忍住,颧骨眉梢都带着笑意。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表情包——是一只泪眼汪汪的漫画Q版黑白色边境牧羊犬,流泪的画面还是动图。
肖询:[小狗哭泣]
肖询:陇台市离我这里好远
“看什么呢,笑得花枝乱颤。”掌握方向盘的人余光时不时看向他。
“你在国外修的是双学位吧?”庄饮砚盖下手机,正经道。
“没有啊,只学药理,这你也能记错?”
“没记错,”庄饮砚一本正经回答他,“口水学你也考上了研究生。”
“庄饮砚你……”不得了,自家弟弟的嘴上功夫真是见长,都会暗讽亲哥了。
不过,庄闻萧笑容爽朗,打方向盘的动作都畅快无比,开口道:“感觉小半年没见,你变了。”
“没有吧,”疑惑转头,庄饮砚向他一一列举,“体重维持原样,睡眠质量也不错,每天都有保证摄入的营养均衡,还有坚持……”
“打住!”空出右手在空气中握拳,庄闻萧出声遏止,最后叹气,“果然,活泼都是短暂的假象,还是那个原来的你。”
望着窗外挂起嘴角,这个话题没有再延续。
庄芯夫妇在门口呵气翘首以盼,直至看见自家车子出现在院子口,夫妇俩相互搀扶赶紧从阶梯下来。
庄芯:“哎呀,我们砚砚回来了。”
“姑妈好。”
刚下车就被姑妈拉过去,左看看右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