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皇帝倒地不起,浑身直冒黑烟,所有人都傻了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连申公公也只是敢上前试探一下梁帝还有无呼吸……
“太医呢?一道来的没有太医吗?”
“……”
小棠宝看着自己的杰作,淡淡翻了个白眼,眼泪吧嗒掉下来,晶莹地挂在下巴上。
委屈,就算坏人遭雷劈了,棠宝也委屈。
月光映照在她五官精致的小脸儿上,留下一片惨白,看着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直惹人心疼,让人眼眶泛酸。
有心软的姨姨凑在一起悄声商量……
“不就是银子吗?还是为了做好事儿,要不咱们大伙儿凑一凑?”
“就是,咱们能凑一点儿是一点儿,别为难孩子!”
“不成!”一脸精明的男人当即站了出来。
他低着头,嘴也不张地用气声道:“那捐银子的保证文书,可是圣上亲笔……”
“圣上针对的是庆王殿下,你们捐银子那不是摆明了要与圣上作对吗?”
“警告你们啊,小心圣上把你们当成庆王党羽,理由都不用寻,就得收拾你们!”
一众喜欢棠宝的姨姨瞬间噤了声,故作担忧地踮着脚望向皇帝……
“我等回去一定要日夜为圣上诵经祈福。”
“是是是,咱们不仅要为圣上祈福,还要紧闭大门,虔心替圣上抄写经书,求我佛慈悲,保佑圣上平安顺遂,万寿无疆!”
“……”
谢元霜白了那些妇人一眼,一脸同情地瞄向梁帝的同时,也有些遗憾:这雷怎么就没把他劈死呢?
见小棠宝也没个马凳,胳膊支在车辕上,蹬悠着两只小短腿儿怎么也爬不上马车,她想也不想地就抱着她上去了。
还冲裴安直使眼色:“快走,小郡主有令牌,小郡主下令说回宫。”
“噢噢噢……”
裴安挤眉弄眼儿的,冲谢元霜做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带着一队人赶忙驾车往皇宫走。
看着越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队伍,庆王面皮抽动,表情狰狞深刻:“好!好得很!”
哏!
小崽子临走都没回头看他一眼,她跟自己亲爹也记仇?
乘风被教育过几次,不敢再冲自家王爷翻白眼儿了,他尽量睁大眼睛让眼皮不动,眼珠横来横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王爷,您还别说,郡主殿下这个倔强隐忍的劲儿,还有这个有仇必报的心气儿,简直跟您一模一样!”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主子打小生在咱们庆王府,是由您亲自抚养长大的呢!真的,就郡主这性子,这做事风格……紧随您!”
庆王:“……”
◣_◢……欻!
冷冷的一记眼刀,瞬间打在了乘风脸上。
庆王周身寒戾,语气阴沉:“你是想说,本王没有抚养昭宁长大,没有资格与她动手是吗?”
他刚才就是气急了,一时没控制住……他能不后悔吗?
身为他的心腹,不闭嘴帮着想办法也就罢了,竟敢在他心上捅刀子?
“王爷息怒!属下不敢!”乘风半跪在地,心里却不服气。
“小孩子不懂可以慢慢教嘛,打人干嘛呀?咱们小时候在内卫处时,不是也最害怕动不动就挨打受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