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咬器肯定是要戴的,enigma在易感期的时候,想要标记的渴望会膨胀到顶峰,虽然苏知是beta不会被标记,但被咬上几口也是够呛的,再说以谢疑经受过的特工级别的训练,如果不把嘴巴束缚住,他会利用这点破绽很快挣脱。
博士说谢疑家里有工具,不过苏知目前还没看到在哪。
谢疑吮了一下苏知的唇角,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盯着苏知,催促:“好不好?”
“好吧。”苏知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戴上止咬器就不能亲了,他也觉得比较可惜。
谢疑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喉间划过一道气音,像是笑了一下,叫他:“谢谢宝宝。”
又亲上来。
苏知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一声。
谢疑托着他腿根的小臂往上颠了一下,让苏知的腿被迫抬起夹住他结实的腰身,在他怀里陷得更深,整个人完全坐在谢疑胯间,只剩下那一处接触的地方作为全身的支点。
颈环束缚住野兽的咽喉,表面上看上去划分出了一条安全线,却同时释放出了一些更晦暗的东西。
掠夺蒙上可控的外衣,变得名正言顺狐假虎威。
长久忍耐之后的奖励,才刚刚开始。
谢疑叼住苏知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胸前的几颗衬衫纽扣解开了,他握着苏知的手,是戴着控制器手环的那只手,捏住纤细的指节,让那只带着漆黑手环的手摸入衬衫,覆盖住柔韧饱满的肌肉。
……
在沙发上断断续续地亲了一个小时,室内的enigma信息素浓度逐渐升高到了苏知呼吸不过来的程度,仪器发出滴滴的报警声,谢疑才把他放开。
苏知靠在谢疑颈间喘气,整个人从脖颈到眼睑红了一片,简直像水洗过一样,变成一朵湿淋淋的玫瑰。
清淡的、没有味道、不会被人以任何方式打下标记的玫瑰,被人为地强行熏染上了一层暧昧煽情的色彩,越是留不下永久的印痕,越是要把他包裹住,妄想以片刻换取永恒。
在苏知闻不到的层面,他身上已经布满另一个人的气息。
冷冽的薄荷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无孔不入的包围,被轻薄居家衣物包裹住的躯体不知道被隔空描摹了多少遍,做着狎昵下流的行径,苏知却一无所觉,只有被压迫的呼吸在他的感知中留下证据。
过量的信息素触发室内装载的净化系统,系统开始运作,把浓郁的enigma信息素往外抽,只是房子太大了,一时半会儿降不下去,更何况谢疑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释放信息素。
苏知脑袋有点晕晕的,现在接吻缺氧后遗症里,手从谢疑胸前无力滑落。
他的掌心跟脸颊一起红了,带着手环的那只手在男人胸前摸了太久,把自己都摸得有点麻木,掌心一片麻痒,明明是轻薄别人的那一方,却仿佛反过来被使用了。
苏知蜷缩了一下手指,碰到自己的掌心,瞬间一股电流顺着被过度摩挲的掌心沿着胳膊往四肢百骸窜动,苏知脊背都麻了,轻轻地“嘶”了一声。
谢疑握住他的手,看了两眼,低声说:“娇气。”
摸两下自己先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
要和他度过易感期,可不是这点程度,苏知应该知道的吧。
伴侣相比起自己如此脆弱,经受不起摧折,谢疑本应该感到怜惜,可他的反应却是难以抑制地用舌尖舔了舔越来越痒的犬齿,凭空生出一股焦渴的施虐欲。
面无表情地想,这么不耐受,进去的时候会不会尿出来。
“什么?”
苏知没听清楚谢疑在说什么,眼瞳湿漉又茫然地看着enigma,谢疑低头在他掌心亲了一口,看不清表情,低声叫他:“宝宝。”
声音像是含着钩子,要把苏知含进嘴里一样。
“不要亲,好痒。”苏知把手抽开,推了谢疑一下,问:“你的信息素是不是开始失控了?”
苏知丢在一旁的手机也发出提示声,谢疑长臂一伸,捞过来递到苏知面前。
是博士发来的消息,提示他谢疑的身体数据差不多了,可以注射用于神经类的药物了,以及记得在那之前把谢疑捆严实,还发来了一张参考示例图。
最后再三强调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用控制手环把谢疑放倒,不要犹豫。
苏知回了句:“好。”
长按把图片保存到相册,准备仔细研究一下。
苏知抬头问谢疑:“谢疑,要用到的工具在哪?”
谢疑捏了一下他的腰:“去楼上。”
谢疑就抱着苏知上了楼,连带着博士留下的一堆药剂和工具。
他腰力和臂力都很强,单手抱着苏知,一趟就连人带工具打包走了。
谢疑把苏知往床上一抛,啾啾亲了他几口,说他去拿东西,就转身离开卧室。
过了几分钟就回来,拿来一箱工具。
苏知好奇地问:“这是从哪拿出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谢疑:“二楼走廊尽头的训练室,里面放了一些工具。”
哦,那里苏知确实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