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不受控制地哼出声,喉间是不成语句的喘息。
抓在男人发间的手指收紧,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余力思考会不会把人揪疼。
太超过了,青涩的部位唯二被取悦的经验都是用嘴这么刺激的方式,谢疑甚至没有给他用手帮忙的过渡阶段,一上来就强硬地用超出常理的愉悦包裹住他,残忍地把他拖入失控的旋涡。
过了一会儿,谢疑从他膝盖间抬起头。
enigma的发梢已经被他揪乱了,凌乱地搭落在额间,微微汗湿。
苏知眼神溃散地和他对视。
谢疑当他的面舔了一口唇角,然后对着他笑了一下,这个笑有几分轻佻,使得那张英俊的面容透露出遮掩不住的侵略欲,几乎邪气,眼底晦色浓郁。
这一幕对苏知冲击力极大,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控制不住抽搐一下,脑海中闪过比先前剧烈的空白,不知道是羞耻到崩溃还是愉。悦过度的延迟反应,呜咽一声,眼角滚落一颗泪珠。
谢疑看着那滴眼泪,视线随之移动,喉结微微滚动。
enigma上次帮他舔出来后想接吻被激烈拒绝,这次似乎记住教训,啧了声,没凑过去吻他,仅仅是颇为克制地伸出指尖把那一滴眼泪擦掉。
然后送到唇边吝啬地舔干净。
苏知呆呆的看着他,眼珠子缓慢移动,直到被谢疑伸手抓住,往腰下带,按着摸了两把才猛然惊醒。
他吓得也不敢动,掌心下炙热,像被抓住死穴钉在原地,结结巴巴朝伴侣求饶:“谢疑,不要,不要,很疼。”
他会死的。
真的太夸张了。
本来就夸张,enigma的结也比alpha的粗,太可怕了。
谢疑会在他里面成结吗?
光是想想,他就很害怕。
在农家乐的院子里主动伸手碰的时候胆大包天,真要面对了,终于知道害怕。
害怕也晚了。
enigma沉沉盯了他好十几秒,才缓缓出声,嗓音极度沙哑,“不做到最后,听话。”
就是知道今天不能做到最后,才打了抑制剂,怕控制不住。
过于悬殊的体能差距没有容错率,不用抑制剂强行控制住激素,谢疑无法保证不会强迫苏知。
抑制剂的效果正是强效的时候,连骨头缝里都泛着阴冷疼痛,副作用也成了一种镇静剂。
为了降低beta的恐惧,谢疑没再压着他,而是起身靠坐在床头,伸手把他抱到怀里,让苏知坐在他腿上,给beta营造出在上位的、似乎没有被强迫的假象。
enigma鼻音沉郁,挺直的鼻梁蹭过他的耳廓,问:“用手帮我,嗯?”
“……”
苏知没有拒绝的理由。
谢疑帮过他好几次,还是那种更逾越的方式,现在只是要求他用手帮忙,无论怎么看拒绝都太过任性,他嘴巴张了又合上,视线和enigma撞上又避开,在呼吸沉沉的等待中,浑身滚烫地小小声“嗯”了一下。
enigma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力道不小,没等苏知喊疼以及不要舔完那里又咬他耳朵,就又亲了一口,挨着他的耳朵笑了声,说:“好乖,谢谢宝宝。”
苏知腰就软了,连着腿也软了,靠在谢疑怀里,忘了刚才想要抗议什么。
谢疑一条小臂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伸手把自己的皮带搭扣解开。
衬衫的衣扣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敞开腰腹。
从胸膛到小腹,一片分明的肌理,肌肉排布成悍然优美的形状,起伏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道。
苏知顺着往下看,真实窥见庞然的凶物,呼吸都窒了一瞬。
好吓人。
怎么这么吓人?
视觉冲击力无法描述,苏知感觉认知在这一瞬间遭到冲击。
苏知在教科书和专业资料上不止一次看到过示意图,他对人体并不陌生,也不会因此脸红。
可真实看到,才得知原来实际接触和纸面上的理论差距天壤之别。
丑陋倒说不上,颜色也不深,谢疑生活习惯整洁,让苏知有点惊讶的是甚至连毛发都剃干净了,只是形态格外狰狞,跟会吃人一样,让他觉得看一眼都眼皮痛。
苏知不知道这还是压制过的结果,他压着惊讶的抽气声,紧紧闭着眼靠在谢疑肩上,眼睫颤动得厉害。
房间里只有两人沉沉交织的呼吸声,咕啾咕啾水声响动。
谢疑侧头吻他的头发,苏知紧紧咬着牙,连呼吸都是挤出来的,也没精力让他不要没漱口就乱亲。
似乎察觉到苏知的紧绷,enigma忽然探出,在他唇珠间抵了片刻,挤进唇缝,撬开紧闭的牙关,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