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对自然科学产生兴趣,就是在最初的阅读生涯中,看到了相关的幼儿科普书籍。
谢疑摸了下他的脸颊,夸奖他:“好乖,小时候就这么喜欢学习。”
“那也不是的,”苏知诚实道:“那时候没有学习的概念,就是看着玩,什么书都看。”
苏知一直对这个世界有种朦胧的好奇心和研究欲,只是大部分很浅淡,没有到能促使他付出行动的程度。
他像一块小海绵一样,孜孜不倦得汲取这个世界的知识,好奇很多事,但大部分时间却仅仅止步于当一个观察者。
就像出去玩这件事,苏知其实不讨厌,小时候父母带他出去游山玩水心情也很好,玩的时候很愉快。
但是一想到要附带那么多准备善后工作、那么多麻烦,他就会生出一股懒惰,做不到像父母那样不辞辛劳的满世界乱跑。
到现在为止,整整二十几年的人生中,真的浓烈到让他改变了生活轨迹的兴趣,只有做科研和谢疑两件事。
苏知小声和谢疑说自己的打算:“等他们旅游回来,我会和爸妈说恋爱的事,他们应该不会有意见……嗯,他们很少问我的私事。”
谢疑:“好,都听你安排。”
苏知是被自由的、丰沛的、充满爱意的养大的。
谢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
在爱里长大的小鸟,只会为爱降落。
所有威逼利诱都无法真正在他身上起到效果。
除非苏知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人能让他停留。
只是,像他这样连爱欲都染着昏暗的人,真的能够永远地留下他吗。
……
两个人聊着聊着,谢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苏知抱到腿上了,苏知靠在他胸口蹭了蹭脸颊,像个在窝里打滚的小鸟似的。
唔,他心想胸肌这个比较软的触感,是谢疑身体放松时候的状态。
谢疑那天教他辨认了很久,一个知识点反复教了上百遍,教得他都有点形成条件反射了。
可恶。
导师说的其实有几分道理,enigma有时候还是有点凶的,比如在某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时候。
跨过亲密接触的线后,谢疑那方面是真的有点强势。
甚至于……有点变态。
估计是之前太压抑了,苏知想,他就说总憋着会憋出事。
事出有因,苏知没办法真的很生气。
他觉得谢疑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况且,他也不是不舒服,只是太激烈了,难免害怕。
……还是坏!
苏知想着想着,不高兴地用脑袋在谢疑胸口磕了一下,感觉到触感已经变得有弹性,肌肉紧张起来,又抿起唇角很轻地笑了一下。
谢疑沉默着伸手摸他的下巴。
他指节上生着薄茧,摸的苏知痒痒的,他下意识躲开。
但是谢疑手上好像长了眼睛,苏知无论如何都躲不开,被准确地扣住下巴,还被捏了几下脸颊。
苏知被摸得有点心气浮躁,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在谢疑又摸到他唇角的时候,微微张开口,一口咬住了谢疑的手指。
粗大的指节被唇瓣吞没,苏知的牙齿不尖利,也没太用力,比起咬住,更像是把他的指节含在口中。
“知知。”
喉结轻轻滚动。
“……”
空气安静一瞬。
气氛不知不觉涌起潮热。
苏知后知后觉意识到气氛的古怪,连忙松开牙齿。
可被咬住的手指不仅没有趁他松开识趣的逃走,反而往前一顶,整根手指直往里捅,把不大的嘴巴塞满,冷不丁掐住一截湿软舌尖,在他口中搅。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