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县丞不如去我们西夜,保你做大官,你在甘州整天累死累活的,你们皇帝才给你多少钱。”阿勒口出狂言。
吓得林书阁赶紧捂住他的嘴,“祖宗,这话传出去我小命不保。”
阿勒被捂住嘴只能朝他眨眼睛,林书阁放开他。
他有些委屈地说,“我拿你当朋友才说的。”
“可是阿勒,我是大燕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塔兰突然开口,“走吧阿勒,林县丞早点回去,下次我们再去拜访。”说完拖着一脸不舍的阿勒回了驿站。
看着快黑的天空,林书阁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去。
家中只有他一人,今日又太累,他随便炒了一个菜,拿出昨日剩的米饭炒了一下,简易做了个炒饭,囫囵吃了。
刚吃完饭准备收拾碗筷,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心下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不会是阿勒吧?
他连忙放下碗跑去开门,驿站的差役脸上带着惊慌,“大人,小王子不见了。”
什么?
第38章刺杀谢谌带领士兵冲锋在前,他骑着马……
终古隧。
月上中天,戍卒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脸,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烽燧,夜幕低沉,烽燧仍然如战士一般屹立在远处。
看来今夜平安无事了。
戍卒打了个哈欠,感觉困意上涌,他强打起精神站好。
突然,远处的烽燧燃起阵阵浓烟,不好,敌袭。
他立马点燃烽燧口的苣草,苣草迅速燃起来,浓烟滚滚升入空中。
苣草产于西北,是由西北常见的芨芨草扎成,长约一丈,十分易燃,且点燃的火焰极为明亮,因而多用于晚上点燃烽燧。
远处的烽燧一看这边有敌袭,立马也燃起了苣草,一时烽火连天。
营地士卒看到冲天的烟气,立马示警。
“敌袭。”
谢谌听到声响后立马从帐中冲了出来,这几天了探子来报匈奴那边蠢蠢欲动,整个营地的士卒皆是枕戈待旦,不敢马虎。
谢谌连日来都是合衣睡下的,反应迅速。
“什么情况?”
“禀隧长,第五烽那边点燃了烽火,应是匈奴有异动。”
第五烽?岂不是距离此处不足百里?
“传我命令,所有人整装待发,若情况紧急,随我一同应敌。”
“是。”
谢谌站在高处眺望,远处尘土扬起,看来这次来得挺多。
他一挥手,士卒检查好“虎落”,然后推到后方。
虎落是建在天田附近的防御工事,形同现代的铁丝网,用来阻拦疾驰的骑兵。
匈奴骑兵渐渐近了,前方骑兵骑着马,被几层虎落绊倒,连人带马摔进早先设的陷阱之中。
大燕士卒纷纷拿起弓箭,一时箭如雨下,匈奴士兵哀嚎一片,死伤无数。
为首的将领见进攻受挫,挥手暂缓冲锋。
匈奴人凶狠异常,受挫只是一时,果然立马重整队伍,朝这边厮杀过来。
谢谌带领士兵冲锋在前,他骑着马提着长枪与匈奴兵短兵相接,带着万钧之力,直刺向一名匈奴兵,匈奴兵被刺中摔下马来,众人被他神勇惊住。
战场上杀声震天,匈奴兵狞笑着冲过来,有士卒身上被玄甲被匈奴兵一刀砍落,鲜血喷溅,倒落在地,有人看到身边战友的死状,目眦欲裂,眼神中带着恨意同匈奴士兵厮杀起来。
整个战场上尽是刀光剑影,旌旗招展,血色与漫天黄土交相辉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谢谌长枪下去就是一颗首级,身边战士一个个倒下,他依旧挥舞着长枪,不知疲惫地刺向匈奴骑兵。
终于,匈奴在大燕士卒的强势攻击下骑兵气势减弱,逐渐落于下风,谢谌当机立断,带着剩下的士卒乘胜追击,消灭了残余的匈奴兵。
谢谌脸上带着血痕,抵着长枪微微喘气,周围尸横遍野,鲜血淋漓间全是匈奴兵与大燕士兵的尸首,此战只能说是惨胜。
匈奴骑兵来得太急,未能早做好准备。
谢谌安排剩下的士卒打扫战场,他得向都尉府禀明今日的战况,顺便问问马镫的进展。
匈奴此次小规模进攻大燕失利,定会卷土重来。
……
甘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