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的大操场挤满了人。
杨厂长站在挂着"揪出蛀虫、保卫集体"横幅的台子上,把铁皮喇叭往桌上一摔,"哐当"一声响,整个礼堂立刻安静下来。
"同志们!今天咱们要收拾三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杨厂长掏出三本旧账本举得老高,"这是易中海、张有福、郑耀奎偷厂里东西的证据!"
底下工人"嗡"地炸开了锅,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
保卫科的人押着三个戴高帽的往台上走时,张有福突然扯着脖子喊
"我拿废料是不对,可贾东旭那设备捆绑绳真是他"
话没说完就被杨厂长打断:"还敢乱咬人!有人亲眼看到你把设备捆绑绳放贾东旭的工衣口袋里倒是你张有福——"
杨厂长猛地掀开台子后面的破布,露出三十多个生锈的钢模,"这些全是从你相好的地窖里抄出来的!"
易中海强装镇定,可后脖子上的汗把工装都湿透了。
杨厂长拿出他和张有福私下谈话的记录时,台下突然站起十几个老工人,举着铁饭盒喊
"易师傅,这些年你送我们的废料都在这儿呢!"饭盒里明晃晃的全是铜件。易中海腿一软差点栽倒,被保卫员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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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吃惊的是郑耀奎的事。当四辆板车拉着小山似的零件进场时,连前排干部都坐不住了。
"这些可是造拖拉机用的特种钢!"技术科王主任气得直拍桌子,"你偷去卖黑市,这不是破坏国家建设吗!"
台下有人把布鞋扔上来砸在郑耀奎脸上,保卫科的人赶紧围成人墙。
"我建议——"杨厂长话还没说完,底下就响起震天喊声:"开除他们!送公安局!"三个被批斗的人缩着脖子被拖上卡车时。
大喇叭突然放起《社会主义好》的歌声,几千工人跟着唱起来,声浪大得震得房顶的雪哗哗往下掉。
整个批斗会开了两个多钟头。散会时,食堂给每人了两个掺着野菜的窝头。
贾东旭蹲在墙根啃窝头,听见路过的人议论:"易中海这回栽了"
另一个人接话:"活该!上次我爹住院找他借钱,他非让我写借条按手印"
车间主任这时候敲着饭盒喊:"下午提前收工,都去帮保卫科清点仓库!"
工人们三三两两往仓库走,不知谁说了句:"听说郑耀奎家抄出三辆自行车呢!"人群顿时炸了锅,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天黑时,厂区贴出大字报,详细写着三个人的罪状。
易中海那条下面有人用红笔添了句:"伪君子还想找徒弟养老?做梦!"冷风卷着雪粒子拍在墙上,盖住了最后一抹夕阳。
星期六的下午,何雨水蹦蹦跳跳地从学校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她就咋咋呼呼地对着傻柱喊道:“傻哥,一大爷真的被抓啦?”
傻柱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可不是嘛,一大爷居然污蔑东旭哥偷东西,还跟别人一起偷了重要零件,你说这人咋这样呢?咱们都被他给骗啦!”
何雨水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一大爷是这种人。那一大妈可咋办呢?”
傻柱也跟着叹了口气:“还能咋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呗!”
两兄妹吃完饭,雨水就回到了她的耳房。正准备关门的时候,棒梗突然冒了出来。
“雨水姨,大清爷爷走了这么久,就没给你们来过一封信吗?”
何雨水一听“何大清”这三个字,立马就不乐意了:“别跟我提他!走了这么久,连封信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棒梗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说:“雨水姨,有没有可能是信丢了呀?你们都没去邮电局问问吗?”
棒梗话一说完,就“嗖”的一下跑没影儿了。
四合院的屋檐在阳光下闪闪光,何雨水推开邮局那扇掉漆的绿色大门。
柜台后面坐着个戴着老花镜的邮递员,正悠闲地在本子上抄写着什么。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镜片后面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同志,我想查何大清寄给何雨柱和何雨水的信。”何雨水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