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江凌言那张脸,还有方才阿昭对那玉佩的喜爱,气得脸色白,五指攥紧。
素来神色淡然的脸甚至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齐玄舟在晏府下人的指引下,去了后院,他到时。
江昭端坐在院中石凳上,看着手中的书卷,聚精会神。
齐玄舟走近一看,封面上写着《论语》两个大字,他并未多疑。
他的妹妹自然是极好的,喜爱读书,心思单纯。
阿昭是晏少傅一手辅导长大,晏少傅为人清正廉洁,克己复礼,阿昭自然也不差。
许是如此,才会被那些心思不正之人诱骗。
齐玄舟心中塞满了话,可到了江昭身旁,却又都堵在喉咙,说不出口。
江昭见着有人,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放回到话本当中。
她当前看的这一章极为精彩。
女主被晏为卿下了药,送到他人房中,她伤心欲绝,被逼迫到走投无路。
在这紧要关头,晏为卿心生后悔,他将女主抱回自己的房中,眼神薄凉看了女主良久,突然轻笑一声,开始给女主解毒。
这解毒的过程写得极为详细。
晏为卿花样百出,任由女主如何哭泣,都没手下留情。
江昭一个字一个字品味,看到书末后便迫不及待去翻下一页。
齐玄舟见江昭沉浸于书中,他犹犹豫豫在江昭身旁坐下,视线放在她腰间的对玉上。
他满心火气,深吸一口气,想以兄长的身份,教导阿昭什么叫人心险恶。
齐玄舟刚打算开口,便被江昭手中话本上一张极为艳丽的插画吸引。
这画师怕是被晏为卿秋后算账,只把关键部位画得细致无比,至于晏为卿的脸,只是两三笔带过,仅有几分相像。
齐玄舟自幼独坐高堂,苦读圣贤书,何曾见过如此露骨的东西。
他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愣愣地看向这插画。
还有捧着话本满心投入的江昭。
齐玄舟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寻常若是有不解,他定当是要去问晏少傅的。
可…现在。
少傅,这对吗?
江昭继续看着,觉得看的不过瘾,便拿得更近些,摸着下巴细细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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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插画有误,晏为卿那物可能更壮观一些,反倒是晏母在一旁批注。
“孽子出生时那物小巧可爱”
最后她得出结论,画师没见过晏为卿沐浴。
江昭意犹未尽地翻开下一页,上头第一句话就是:
已然三个时辰过去,晏为卿深邃的眸子漆黑一片,他哑着嗓子。
“躲什么?继续。”
江昭不由瞠目咋舌,她咂咂嘴,拿起话本去问已经化作石像的齐玄舟。
“三个时辰,真的有人可以这么久吗?”
齐玄舟的确没接受过这方面的指教,东宫甚至连宫女都没有几个,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