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愈怨恨姚韵儿。
他有今日,都是姚韵儿造成的。
此时此刻,他恨不能扒了姚韵儿的皮。
当日,姚韵儿也被一起带走。
原本她还死鸭子嘴硬,不停的喊冤。
但是大理寺找到的证据,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且宋明简和宋锦程都招了,她根本抵赖不了。
在大理寺的审讯下,只能承认。
事情水落石出,姚韵儿把希望寄托在宋明简身上。
只要不说出换子的真相,就有希望让宋明简看在自己子嗣的份上救一救。
但是,宋明简在招了后的第一时间,站出来做了证人。指证姚韵儿和宋锦程杀害二房主母云非晚的事实。
因为他提供的证词跟证据,和现有信息都能对上,大理寺采纳了他的证词。
当姚韵儿知道这一点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却毫无办法。
主意是她出的,毒药是她找的,她无从辩解。
只是,她想不明白,宋明简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放过?
如果他不提,宋锦程做的那些事情,她完全可以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保证宋锦程的安全。
她做了这么多,受了那么多委屈,为的就是宋锦程,但是现在,宋锦程难逃牢狱之灾,杀害自己的母亲,以后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姚韵儿和宋锦程故意杀人,判秋后问斩。
判决下来那一日,姚韵儿和宋锦程被大理寺的刑罚全部都招呼了一遍。
被丢入牢狱时,伤痕累累。
陆北溟特地交代过,好好招待他们,二人被关到了最阴暗潮湿,蛇鼠横行的一间牢房。
而且没有分开关押。就是为了让他们狗咬狗。
衙役贴心的丢了一瓶药,宋锦程痛得龇牙咧嘴,抓着药,便要为自己涂抹。
她不知道姚韵儿已经痛得昏迷过去,抢了药才现没有人给自己上。
他只能自己动手,也顾不得姚韵儿在场,脱了裤子便往自己后腰下招呼。
他从来不知道,上药居然这般疼,比挨板子的时候更疼。
没办法,只能一股脑的把药撒在了伤处。
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穿上了裤子,天知道当裤子的布料碰到伤口的时候,他痛得几乎要撅过去。
终于把裤子穿上了,宋锦程已经冒了一身冷汗,后背湿透。他再忍不住,直接倒头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是被饿醒的,抬头看四周一片漆黑,只前头的窗口,传来些微的亮光。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面前的姚韵儿还昏迷着,他踢了一脚,姚韵儿闷哼一声,他再踢了一脚,姚韵儿终于醒了过来。
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不觉悲从中来。
自己被判了死刑不说,而且死前还要遭这一趟罪。
“程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姚韵儿的语气满是自责,若早知道,她就该自己去送那碗毒药,而不该连累了宋锦程。
听到她的声音,宋锦程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都怪你,都怪你,就是因为你才害我如此。若不是你,我还是侯府高高在上的嫡子。云家的亲外孙。就是因为你,把我害到了这种境地……”
宋锦程咬牙切齿。
若是姚韵儿不告诉他他的身世,他绝对不会想对云非晚动手,他今日的一切,都是姚韵儿造成的。
宋锦程越说越气,对着姚韵儿的腰便踢了一脚,姚韵儿痛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