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摆摆手:“为父心里有数,何需你事事指点。”
“你且去吧。”
裴桑枝方踏下青石阶,素华便急急迎上前来,低声道:“姑娘,角门的小厮使人来传话,说是成家成景淮公子来了,口口声声要见姑娘。”
“那小厮说,成公子说了好些模棱两可,引人遐想的话。”
裴桑枝眼底掠过一抹嫌恶,幽幽道:“是我这几日把他给忽略了,让他的日子过的太惬意舒坦了吗?”
“拾翠前日不是还提起,近来他与裴春草你来我往,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叹吗?”
一个处心积虑的接近。
一个怜惜贵女落凡尘。
倒也算是臭味相投,那就一起烂下去吧。
素华道:“确实如此。”
“据说是嘘寒问暖,未有一日间隔。”
裴桑枝嗤笑一声。
记忆里有的人,会比上一辈子更鲜活、更明亮、更让人心生眷恋。
而有的人,只会比上一辈子更令人作呕、憎恶。
恰似腐肉生蛆!
前世种种恍如昨日。
成景淮那忘恩负义的嘴脸,那见死不救的冷漠,如今细想,怕不是也有一部分惦记裴春草的缘故在。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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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恶心!
一个转身就跟兄长的小妾勾搭上的东西,也配在她面前装腔作势。
见裴桑枝眼神冷厉,素华咬咬牙道:“姑娘,奴婢去找拾翠要包毒药,毒死成景淮那个狗东西,让他再没有机会败坏姑娘的清誉。”
裴桑枝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素华那气鼓鼓的脸颊,眼中噙着促狭的笑意,打趣道:“我家素华这杀性倒是愈见长了。“
“杀人何须亲自动手?”裴桑枝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抚弄着袖口的花纹,声音轻飘飘的:“这世间取人性命的法子千千万,弄脏自己的手,可是最不入流的把戏。”
“见见他吧。”
“把他领去驸马爷的院子。”
“驸马爷这些日子怕是闲得慌,正好给他添些乐子。权当是我这个做孙女儿彩衣娱亲,聊表一点孝心了。”
素华:“不是奴婢杀性大,是成景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裴桑枝:如今,她竟也是天鹅了。
旋即,裴桑枝又换来霜序,兴致盎然的吩咐道:“遣人去采买些喜庆的玩意儿,好生装点侯府,张灯结彩。再去云霄楼置办两桌席面,务必拣那最贵重的、最稀罕的、最有排场的点来。”
“裴谨澄既被解了禁足,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好生张罗一番,替他庆贺庆贺。”
“今夜,吃团圆饭。”
稍作停顿,又意味深长地添了句:“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侯爷的一片慈父之心罢。”
“我做个深藏功与名的幕后英雄就好。”
霜序心领神会:“奴婢定会办的漂漂亮亮。”
喜庆的氛围下,才会让裴临慕的杀意再难遏制。
红灯笼怎么就不配跟人命系在一处了。
真正的大戏,要开锣了,她真的等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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