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渊的指尖如同最灵巧的舞者,在虚拟键盘和悬浮的数据流中快点选、滑动、拖拽,高效地处理着海量信息。
“蚀渊姐姐!”烛烟几步蹦跶过去,习惯性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蚀渊,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故意拖长了语调。
“咦?你好像……没怎么长高呢?”她比划了一下自己和蚀渊的头顶,“我记得我们离开那会儿,你大概……只有这么高?”
她用手在胸口附近比划了一个高度,意指蚀渊那如今也只有一米四出头的萝莉体型。
话音刚落,烛烟猛地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她的后心!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只见蚀渊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但眼前的蚀渊,已非刚才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科研少女。
她周身缭绕着深邃如夜、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暗紫色魔力光辉,原本束起的高马尾散开,化作及腰的、流淌着星辰般光点的暗紫色长。
原本清澈的眼眸变得如同无垠的宇宙深渊,闪烁着冰冷而睿智的光芒。
她的身形在魔力光辉中拔高、伸展,从娇小的萝莉瞬间化身为一位身材高挑、曲线玲珑、散着强大魔女威压的御姐。
白大褂依旧穿着,却再也掩盖不住那份冷艳而危险的气质。
“蛤?”蚀渊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危险的弧度,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
“小蜥蜴,你是皮痒了,想重温一下龙鳞被一片片掀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下一秒,烛烟只觉得头顶一阵剧痛。蚀渊那覆盖着暗紫色魔力光辉、看似纤细实则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已经牢牢地、毫不客气地抓住了她最敏感也最骄傲的龙角。
“嗷呜——!!!”烛烟瞬间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哪里还有半点红龙的威风,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哀嚎。
“疼疼疼!蚀渊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角吧!它们很脆弱的!”
龙角是龙族尊严和力量的象征,同时也是神经密集的敏感点,被蚀渊这样抓住,烛烟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听到烛烟带着哭腔的连连求饶,蚀渊才冷哼一声,没好气地松开了手。
暗紫色的魔力光辉如同退潮般收敛,她又恢复了白大褂研究员的常态模样,仿佛刚才那令人心悸的魔女从未出现过。
她揉了揉手腕,仿佛刚才抓的不是龙角而是一件碍事的工具。
“哼,知道痛就少说废话。”蚀渊重新将注意力投向全息屏幕,指尖继续在数据流中穿梭。
“要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窗口非常有限。虽然星衍那边因为‘小意外’导致部分计划出现了变量,但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去修正和应对。我们的工作不能停。”
烛烟心有余悸地揉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龙角,小声嘟囔:
“可是……星韵不是已经主动放弃了银辉女神的神位吗?她选择了那双奇怪的眼睛……
既然最大的变数已经‘解决’了,我们还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在她看来,星韵放弃成神之路,等于消除了最大的不可控因素。
蚀渊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操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用一种“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的眼神看着烛烟。
“放弃?”蚀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你觉得神位是什么?一件可以随意脱下的衣服吗?‘晨曦之心’在她体内。那是通往神位的核心钥匙。
只要它还在,只要星韵还活着,神位对她而言就始终是一个无法摆脱的‘引力场’。放弃的意愿只能延缓,无法根除。
晨曦之心会本能地引导她、诱惑她,甚至在她遭遇巨大危机或意志薄弱时强行推动她走向那条既定的成神之路。
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不可控的,充满了变数和风险!你明白吗?”
蚀渊的语气斩钉截铁,强调了问题的核心在于晨曦之心的存在本身,而非星韵的主观意愿。
“唉……”烛烟也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脸上写满了“被卷入麻烦精漩涡”的无奈。
“被卷进这种事情里真是……有够头大的。”她抱怨着,但抱怨之下,却是一种无法割舍的羁绊。
毕竟,无论是星衍还是蚀渊,都曾在她最弱小无助的时候给予了她庇护和“家”的感觉,如同亲人一般。
“你以为我想?”蚀渊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疲惫,揉了揉眉心,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寄希望于后续不会生什么出我们预案的‘特殊意外’,比如晨曦之心突然彻底觉醒强行接管星韵的身体完成登神……
或者阿撒托斯·涅墨西斯残留的意志通过某种方式直接锁定她……
又或者教皇那边提前现了什么端倪……”她列举着种种可怕的“意外”,每一个都足以让局势彻底失控,走向无法挽回的深渊。
“否则……那就真的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份沉重的忧虑和面对未知的无力感,已经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平静的日子,似乎真的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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