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自已可以。”
……
诸多繁忙中,雍羽已然顾不上裴西遒。
没过多久,却是听闻了武翊侯府闹出的一揽子“鸡飞狗跳”
。
她感到奇怪,先前分明听裴西遒说过,裴府一向和睦,怎会闹得要分家?
直觉隐隐告诉她——该不会,与她有关吧?
好像就从秋狝过后,坊间传出了裴世子遭裴家家主杖责的流言。
雍羽心内煎熬,辗转反侧,决定还是亲自去见裴西遒,将此事问个清楚。
她换了便装,头戴他曾给她买的幂篱,守在北军府外,街边树下。
天色将暮,她等到了裴西遒下值。
他激动万分,迎着她走来,一脸的少年气,褐眸炯炯有神。
“窈窈?你怎么,来找我了?”
隔着轻纱,她笑了。
一看见他就想笑。
领着他进了栈房,她才摘下幂篱,晃了晃脑袋,拨弄几下被压得挂在额前的发丝。
转身便见,他站在门边,脸上浮起两朵红云,羞怯地不敢看她。
先前连那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如今再见,怎还是如此害羞?
雍羽觉得他简直可爱极了。
她故意笑盈盈问他,雁回,有没有想我。
他不说话,她就勾住他腰带往前一扯。
直将他带到了自已怀中。
“我很想你,”
雍羽环抱住他的腰,心内一阵悲喜交加,微哽道:“想念得,快要发疯了……”
她真的很想念他。
像中毒了,上瘾了,唯有现在这样与他挨近,紧紧相依,才能安心。
他抬掌,轻抚她后背,感受着他掌心炽热的温度,她觉得自已越来越想哭。
蓦然想起更重要的一件事——
“脱了,我看看。”
雍羽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想将他衣袍扒下来。
却见裴西遒一瞬间身体绷紧,呼吸急促,耳朵红得像是能滴出血。
“啊……”
他呆呆地问,“现、现在吗?”
意识到他想歪了,雍羽忙在他额头敲了一下,笑着笑着,又开始鼻子发酸。
她问他,你叔父对你动家法了?他说没事,她不信,坚持让他褪下衣衫。
当她看到他后背狰狞的伤痕,泪水就像山洪倾泄,如何都收不住。
她心疼得快碎了,不停地凑上去亲吻他满脊疤痕,他也不停地反过来安慰她,说别担心,我没事。
“你与裴府,为何分家,”
雍羽隐隐猜到了原因,“他们为何打你,为何急匆匆让你与荥泽郑氏相亲,为何最后与你闹得那样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