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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符紙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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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師,您最好弄清楚一點,戲法是在外行人面前耍的,在行家面前,你耍這東西能有什麼用處?還是撈點乾貨吧,不然今天這個臺你是別想下來了。”張凡一揚手,兩個紙人輕飄飄的飛到空中,然後自行燃燒了起來。這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在《楊公秘錄》中同樣屬於戲法的變種。說白了就是用自身的真氣在紙張上勾勒出一個小人的輪廓然後引燃,只要修煉出真氣的同行全都做得到。當然,如今這年代能修煉出真氣的真心不多了,像金聖言那種純粹的風水先生更是隻知道看風水不知道運用真氣,這種唬人的戲法至少金聖言是做不出來的。至於這個劉法成,他既然自稱是袁天罡門下,那袁天罡本就是個道士,後人懂得修煉真氣,那真是一點都不奇怪。“年輕人,莫要太張狂!”劉法成看到張凡那一手,心裡也是暗暗吃驚,要知道他按照祖師爺留下來的功法修煉了半輩子也僅僅是修出了一點耍戲法的真氣罷了,眼前這小子卻像是信手拈來一般的自如,莫非今天真的碰到了所謂的民間高手?劉法成把右手食指伸進口中咬破,在兩個黃紙小人身上各寫了一道符咒,然後把紙人平鋪在地上,用雙手食指點在紙人的腦袋上往起一引,兩個紙人立刻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陰本無形,煞本無相,紙人無眼可觀無形之物,紙人無耳可聞無相之聲,急急如律令!去!”話音一落,兩個紙人竟然真的搖搖晃晃的邁開兩條小腿走了起來。圍觀之人無不感到震驚。這和那些晚會上準備許久的魔術不同,可是活生生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弄出來的。兩個紙人搖搖晃晃的走向別墅門口,其中一個在路過張凡身邊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抬腳繼續朝前走去了。劉法成頗有點忌憚的看了張凡一眼,卻現張凡正在用一種挑釁和不屑的目光看著他,劉法成的心裡頓時就開始打鼓了。紙人之所以在張凡那裡頓了一下,無非就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煞氣。當然,那種煞氣是張凡故意顯露出來的,一閃即逝的那種。這無疑是一種警告。即便是風水師也沒有多少能把煞氣控制自如的。劉法成都懷疑剛剛弄爛自己羅盤的煞氣並不是這地方的煞氣。而是張凡控制下的那些了。經過了張凡之後,兩個紙人的動作整齊劃一走到了別墅門前。劉法成的臉上露出一些喜色,只要他的符紙道兵能夠找到煞氣的源頭。這面子他至少算是抱住了。可是下一刻,讓劉法成大跌眼鏡的事情出現了。兩個符紙道兵在別墅門口顫抖了幾下然後緩緩的轉回頭來,面對著劉法成。原本步態還算平穩的符紙道兵此時就像是抽筋了一樣,一邊走路一邊抽抽,好像很痛苦的模樣。不過它們兩個還是一步步堅定的走回了劉法成的面前。劉法成的一張看臉簡直漲成了豬肝色,嘴角都開始抽搐了起來。符紙道兵是尋著煞氣去的,現在走回了自己面前豈不是說明自己才是這裡最大的煞氣源?再次看向張凡的時候劉法成的眼裡充滿了深深的忌憚之色。符紙道兵抽搐成那樣顯然是處在兩股陰煞之氣的拉扯之中,而走回自己身邊則說明自己身處之地的陰煞之氣比別墅大門那裡還要衝。這在剛剛把紙人放下的時候是絕對不存在的,說明那個小子不單單能操縱煞氣,甚至煞氣的量還非常的驚人。黃豆大小的冷汗開始從劉法成的腦門上冒了出來,一顆心就跟紙人一樣不停的抽搐著,望向張凡的眼神也開始虛,能對煞氣達到這種程度控制力的同行,他惹得起?這一次還真的是踢到鐵板上了。“怎麼樣,劉大師,有結果了嗎?這宅院裡什麼地方的煞氣最重啊?”張凡滿臉都是譏諷之色。誠然,那個有問題的山海鎮似乎吸收了很多煞氣,整個氣場猩紅一片,可是蚩尤血珠是什麼?先不說是否真的而是兵主蚩尤的精血所化,之前在陰風村那個山谷裡,蚩尤血珠一直漂浮在容身的鐵筒口上旋轉,那可是不是吃飽了撐得出來活動身體的。當時張凡就感覺到了陣陣陰風在身邊亂卷,事實上,整個山谷裡的陰煞之氣都在朝著蚩尤血珠匯聚,它所蘊含的煞氣量堪稱非常之驚人。一個山海鎮,再怎麼出自天師之手也不可能和這種戰神遺留下的東西相抗衡的。“有,有結果了。剛剛我的符紙道兵回報,煞氣最重的地方,就在別墅那邊,很可能……很可能是那副山海鎮出了問題。”即便到了現在,劉法成還是努力維護著自己的面子。好在張凡給他留了一點點餘地讓他能猜測出問題所在。韓家別墅的形制沒有問題,歷年來也是興旺達的勢頭,這山海鎮剛掛上去就開始衝煞,不是它有問題還能是什麼?“劉大師,你沒看錯吧,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武晉元極了,在劉法成說山海鎮有問題的時候,韓廣平已經開始用一種極為不善的目光看著他了。“怎麼,你是懷疑老夫的本事不成?”劉法成的眼珠子立刻就瞪圓了。被張凡嗆聲就算了,人家雖然年紀小,但是本領高深莫測,可是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年輕的也敢質疑老子?“我,我這可是從拍賣行買來的真品,怎麼可能有問題!你以為拍賣行的人都瞎嗎?”武晉元這時候也不管劉法成是什麼大師不大師的了,瞪著眼睛吼了回去。、話說原本這倆人都是跟張凡敵對的,現在卻成了相互咬,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好生的可笑。“張先生,今天畢竟是我父親的五十大壽,您看……”在劉法成和武晉元來來回回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韓小瑩拖著趙麒麟悄悄的湊到了張凡的身邊。女孩兒沒有把話說滿,可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日子口有些樂子可以,但是終究不宜鬧得太兇。畢竟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事到如今,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在場唯一一個穩坐釣魚臺的也就是張凡了。“韓小姐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凡對著韓小瑩拱了拱手,然後朗聲說道“武先生,劉大師,我看二位就不要爭了,依我看,這幅山海鎮的確是真品,武先生也是在我的親眼見證下從拍賣行拿下的這東西,這份心意是到了。”看了一眼詫異的武晉元,張凡繼續說道“可是我們風水行當裡,真東西未必就是好東西,武先生是外行人,只能說這東西有問題也只是無心之失,情有可原,好在沒有造成什麼大損失,唯一一點就是我兄弟為了救韓小姐破了相,我相信那個姓趙的小子也是心甘情願的。”說到趙麒麟為了救人而破相,韓小瑩面色微紅的瞟了趙麒麟一眼,看到那貨因為看著她傻笑而把剛剛凝結的傷口又給崩開了,韓小瑩簡直是又氣又疼,跺著腳走到趙麒麟身邊,用手帕幫他捂住臉上的傷口。這親暱的小舉動讓在場不少公子哥都豔羨不已,可是誰也沒辦法,誰讓當時衝上去救人的不是自己呢?武晉元那邊咬了咬牙齒,把想說的話也嚥了下去,張凡這話已經有替他開脫的意思了,錢是花到了,但是東西本身的問題外行人看不出來不為過,他雖然看不慣張凡,卻也不能表現的太不識好歹了,那樣只能給別人留下話柄。“好啦,那麼現在,既然我和劉大師都認為有問題的就是這幅山海鎮,那麼只要把這東西的煞氣破了就好了。劉大師,是您來還是我來?對了,劉大師,其實武先生有句話沒有說錯,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畢竟你說的張半仙是我親爺爺。”“額……原來,原來是張半仙的孫子,怪不得,怪不得小小年紀……”劉法成的面部肌肉抽搐著,直到這時候他才明白張凡剛剛為什麼張嘴就罵了,自己口無遮攔的說人家全家死光光了,要是換個脾氣爆的,那就絕不是罵他,而是抄傢伙揍他了。眾賓客也是一陣恍然,雖然他們不知道張半仙是誰,但是這裡面的關係還是能搞明白的。一些之前罵張凡粗俗的賓客此時已經開始對他豎大拇指,覺得這小師傅懂得顧全大局了。“劉大師,張半仙是什麼東西?他不是讓你給破嗎?就把那個什麼山海鎮給他破了,我還就不信了,劉大師鑽研此道半輩子,還能比不過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現場唯一還在乍刺的也就是盧鳳嬋了,然而劉法成給她的回答特別的簡單,就是一個狠狠翻過去的白眼。今天的人已經丟的夠多了,難道你還非要老子繼續丟下去不成?看不出來現在的局勢完全在人家手上掌控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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