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听了时茜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声道:“既然贞瑾伯爵(时茜郡主的封号)你如此看待本王,那这买花露的银钱,本王便不给了。本王可不想拂了爵爷的美意啊。”
时茜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掩饰地嘲讽道:“安王殿下这话说得可真是动听,仿佛您原本就打算付银钱,而并非想要耍赖一般。”
安王对于时茜的讽刺并未动怒,反而轻笑一声,解释道:“本王自然是要付银钱的。
如今本王已非昔日的安王,而是东莞宋王的皮囊,更因蛊毒的反噬,变成了人虫复合体。如此一来,本王怕是再无机会摆脱这具肉身,自然也不可能再变回西周人了。”
安王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本王在西周的庄子、铺子等产业,都需要妥善处理一番,将其变现成银子,如此方能带走。”安王说罢,目光落在时茜身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时茜见安王看着自己,心想这安王不会是想给自己下套或者盘算着怎么算计自己吧,时茜这么想着便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安王殿下,你如今在圣上那里可是挂了号的,圣上派出金吾卫四处搜寻你,就等着抓你回去呢。
所以,你名下的那些庄子、铺子,谁敢收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安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时茜,缓声道:“本王与父皇都低估了郡主你的能耐啊。
依本王现在所见,萧家那个所谓的玄术高手,根本就不是什么镇国公鬼仙,而是你——贞瑾伯爵吧。”
时茜闻言,脸色不变,镇定的轻笑道:“安王殿下,你说是便是了。
只是,本爵倒想知道,圣上是否会相信你这番话呢?又有多少人会相信你呢?毕竟,本爵与祖父镇国公的阴魂可是多次一同现身的,圣上和朝中的百官都亲眼目睹过呢。”
安王眉头微皱,反驳道:“可那所谓的镇国公鬼仙,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啊。”
时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这有何奇怪?既然是阴魂,是鬼仙,那自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难道安王殿下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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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缓声道:“正是因为鬼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那鬼仙可以是郡主你,也可以是……”安王话锋一转,将目光投向路辰,接着道:“也可以是昆仑老祖。”
时茜闻听此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向路辰。心中暗自思忖,当初自己想出用去世祖父镇国公的身份来狐假虎威,不正是要应对安王现在所说的这种情况。
不过,一直以来扮演祖父镇国公阴魂的人,其实是自己和哥哥李戈,而辰宝师哥并未参与其中。
就在时茜看向路辰的瞬间,安王的目光也恰好落在了路辰身上。路辰先是看了看时茜,然后又与安王对视一眼,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道:“安王殿下,贫道怎么可能是镇国公阴魂呢?您怕是忘记了,镇国公阴魂可是狠狠地收拾了玄灵那老道一顿,玄灵为此还赔了镇国公一大笔银钱呢!
而贫道与玄灵交过手,我与玄灵那老道他可谓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若贫道真能轻而易举地收拾掉玄灵那老道,那贫道这几十年来又何必编造一个弟子的身份,如此藏头露尾地在外行走呢?”
安王听了路辰的话,心中的疑虑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愈浓重了起来。安王凝视着路辰,沉声道:“自从昆仑老祖你与玄灵道长激战一场,对外宣称自己身负重伤之后,玄灵道长便也闭关修炼,再未离开过云霄宫一步。
直到一年前,父皇派人前往云霄宫去请玄灵道长来上京,玄灵道长才离开云霄宫。
反观昆仑老祖你,却是在与玄灵激战的一年之后,就如那狡兔一般,摇身一变,以弟子天城道长路辰的身份开始在外行走了。
如此看来,昆仑老祖你口中所谓的身负重伤,恐怕就如同那纸糊的窗户一般,一捅就破,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吧。”
路辰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无奈地解释道:“老道我又何尝不想安心养伤呢?只是玄灵他云霄宫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根本就不让老道我有片刻的安宁啊!
自从他们得知老道我身负重伤之后,便如那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冲向了昆仑派,对我的弟子们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实在是令人指!
我若是不出来,我那些还未成器的弟子,恐怕就要被他们给撕成碎片了。
我也是咬着牙,冒着一死的风险出来护着我那些弟子的。”
安王道:“可依本王和世人看来,昆仑老祖你并没冒多大风险,云霄宫那些徒子徒孙,就如同那土鸡瓦狗一般,被你给轻易收拾了。
昆仑老祖你不但收拾了云霄宫玄灵道长的那些徒子徒孙,还在昆仑派布下了如铜墙铁壁一般的保护阵法结界。”
路辰道:“安王殿下,我要是没受伤,我用得着布下保护结界,把昆仑派弟子困在山上七八年吗?”
路辰的话刚刚落下,时茜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辰宝师哥,他爱信不信,你又何必跟他解释这么多呢?”时茜的语气有些不屑,似乎对对方的质疑毫不在意。
时茜转头看向安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就算安王殿下他认为我祖父镇国公鬼仙是辰宝师哥你,那又怎样?安王殿下又能拿你如何呢?”时茜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挑衅。
说完这句话后,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睛紧盯着安王,继续说道:“别人若是知道安王殿下你用蛊术夺舍他人肉身续命,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时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暗示安王的行为是多么的荒谬和不可信。
时茜稍稍提高了音量,强调道:“还有,不仅你安王殿下长了嘴巴,我和辰宝师哥也有嘴巴。
真要争辩起来,我和辰宝师哥两张嘴,难道还说不过你一张嘴不成?”时茜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对安王充满了轻视。
时茜说完这番话后,停顿了十几秒,然后突然出一阵笑声,那笑声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让人不禁心生寒意,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身躯。时茜的笑声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阴谋和算计,让人不寒而栗。
笑罢,时茜的目光再次落在安王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安王殿下,你那个蛊师没告诉你,他曾经被一个浑身都是阴戾之气的玄术高手狠狠地教训过吗?”时茜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安王的威胁,仿佛在告诉安王,她知道一些安王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就如同深埋在地下的宝藏,等待着被挖掘。
时茜的声音不紧不慢地继续传来:“安王殿下,你可知道什么是阴戾之气?
那是一种寒入骨髓、毫无一丝热气的极寒,能将人的魂魄都冻结。即使在炎炎夏日的三伏天里,被这种气息笼罩的人也会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寒冬,又或是身处遍地死尸的修罗场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而这世上只有阴魂会浑身散这样的气息。”
路辰听到这里,顿时捂脸,茜儿小师妹没对安王说实话,除了阴魂会散这样的气息外,还有由上古神兽修炼成人形的侯将也会带着这样让人胆寒的死亡气息。因为侯将是僵尸之祖——犼。
安王听完时茜的描述,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开始有些动摇,就如同那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烛火,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有镇国公的阴魂在守护着贞瑾伯爵(时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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