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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河山溝一家人 第100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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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久沒這種感覺了,臨近高考的前幾次考試她考得都很一般,甚至都低於平常的排名,現在覺得周喜就是她的福報。

周喜笑呵呵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說完又看了一圈,班主任都拿著填報志願的表上臺了,也沒看到齊絹花。

“絹花同學呢?怎麼不在。”

王卓卓有些難受,“她考完出考場就暈過去了,被老師們送到了醫院。”她們兩個在一個考點,但不在一個教室內,她也是出來聽人議論說一個女同學暈倒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齊絹花。

周喜略皺著眉頭,“怎麼會暈倒呢?她不是左胳膊骨折嗎?”

王卓卓也沒太懂,“我都不知道她咋骨折的。”

周喜也沒來得及跟她解釋那麼多。

班主任在講臺上開始分發填報志願的表,又講了一會話,最後招手讓周喜單獨出去。

“周喜,你是咱們學校學習最好的,我相信你這次會考得也不錯,但我還是想叮囑你幾句,不要一味的盯著外交學院看,那個學校很難進,更何況咱們這個小地方呢。”她不想讓周喜因為填報志願落榜,那就對不起這幾年的挑燈夜戰。

周喜接過來表,“我知道了,老師,但我還是想試試。”

班主任只是看著她微微嘆氣,帶她兩年,對她的脾氣是完全瞭解的,犟的不行。

“好,但也要多填寫幾個備選,知道嗎?”

周喜哦了一聲,但填的時候還是上面只有一個學校,外交學院,去年十月份,學校才恢復的這個校名,也算是全了她的心願,她交完就拉著王卓卓一起去了縣裡的人民醫院,打聽了一遍才知道在高考考點暈倒的學生在哪裡。

護士長何長紅正巧看到周喜還有些不敢認,當年周繁在這裡上學的時候還帶著她來過,不過那會才到腰高,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

“那你同學啊?我帶你去,她昏迷著家長也沒辦法通知,但咱們也不能不管,主要是她手腕處好像處理的不太好,有炎症,送過來的時候人都燒糊塗了,這都能堅持高考完,是個有骨氣的。”

周喜以為她沒事的。

“謝謝何阿姨,她醫藥費繳了嗎?”

何長紅看著著急的周喜,拍拍她的肩膀,“沒事,也沒多少錢,你的同學,我就墊上了。”說完就讓她進去病房。

病房裡有六個床,也有別的病人,齊絹花在打點滴,消炎的。床位在門口的邊上。

王卓卓一路上已經聽到周喜說的了,氣的想打人,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奶奶,雖然她奶奶也不喜歡她,很重男輕女,但也從來沒這麼做過,頂多嘲諷她兩句。

齊絹花還沒睡醒,她們兩個就守在床邊,過了一個多小時,齊絹花臉上也不發紅,燒退下去了,人也睜開眼了。

周喜趕緊站起來俯著身子看她,“怎麼樣?沒事吧。”

齊絹花嗯了聲,“沒事,我堅持下來了。”

王卓卓給她倒上一杯水,“你這要是出事怎麼辦?”

齊絹花有些失落,但咬著牙,“高考比我的命都重要,這算什麼。”她發現越到發燒她的腦子那會無比的清楚,卷子交上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放輕鬆了,總算是把這一關渡過去。

三個人都趕緊又開始對一下答案,她們倆基本都以周喜的答案為主,三個人都能把每一科目的每到題目記得清清楚楚。

何長紅忙完還惦記著周喜,特意到病房裡過來看看,就聽到三個人在熱火朝天的對答案,醫院病房上面老風扇在吱扭吱扭的轉著,但絲毫沒影響她們的熱情,她深吸了一口氣,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

“我看看你怎麼樣?”

周喜站起來叫了人,其他兩個也跟著一起叫。

何長紅看齊絹花是退了燒的,“你這孩子,看起來估計高考一點事都沒耽誤吧。”

齊絹花跟周喜對過答案之後,心裡就更有底氣了,她或許志願再填的好一些,然後留一個保底的。

“是,我沒想到我發著燒還能把最後一科考得那麼好,跟周喜對過答案就更自信了。”

何長紅呦呵一聲,看看周喜,“看起來你學習特別好啊。”

周喜很自信的重重點了下頭,“何阿姨,我可是第一名。”

何長紅知道周繁的妹妹是個特別有脾氣的孩子,只是沒想到還是個第一名,豎起大拇指,“棒。”

等到齊絹花掛完點滴才出院,然後回到學校去填報了志願,看著遠在首都的學校,她也給填了上去,沒人不向往首都的,從前不敢想,但這次她想試試。

班主任瞭解齊絹花家的情況,看她這樣心裡也很難受,不過希望高考是拯救了她。

“好好回家休息吧,你可以等到你要的錄取通知書的。”

齊絹花笑的特別開心,重重的點頭嗯了下,肯定可以的。

周喜跟王卓卓決定一起送齊絹花回家,然後去告這個惡毒的奶奶。

田耽一直在家裡等周喜回來,看著早就考完,都過去倆小時也沒見到人,在地裡幹活都沒心情。

周洪山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你要不回家做飯吧,周喜喜歡吃你做的,這孩子要是考上九月份開學就得去首都,咱們再見就得半年一次。”在的時候嘰嘰喳喳的,跟你鬧騰,這一走,還真是心裡特別不捨得。

田耽是擔心她考不好,不過現在都考完了,擔心也白用,大不了明年再來,她當然希望周喜能好甚至更好,但如果她只是個普通人,也不會有什麼特別要求。

“行,那我回去給她把家裡那隻雞宰了,這孩子唸叨好多次。”

說完就把手裡的活放下往家裡走,只是總覺得眉心在跳。

周喜跟王卓卓陪著齊絹花一路就到了齊家大隊,跟河山溝大隊不一樣,齊家大隊基本上都姓齊,但要說有血緣關係也沒,就都是這一個姓,老人說一個姓的人,往前面數五百年都是一個老祖宗。

齊家大隊就跟每個大隊一樣,都是很窮困的。

齊大勇知道今個閨女高考完,能從她妗子家裡回來,但左等右等也沒等見人,也無心幹活,去村口好幾遍。

齊老太把孫女打進醫院,二兒媳婦又打的臥在床上,絲毫不覺得有問題,她身體倒是很好,吃嘛嘛香,就是讓那個小兔崽子還能去參加考試,要她說,丫頭片子一個生來就沒那讀書的命。

齊家老大的院子跟齊大勇家隔了一個衚衕,齊老太搬把椅子坐在衚衕的交叉路口,這樣齊絹花那個死丫頭回來她就能看到,不過這都多大一會了,還沒回來,她想著應該是考的不好,也是,斷了一條胳膊還能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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