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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河山溝一家人 第22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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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今天穿著一件黃色的碎花襯衣,外面也是軍綠色的外套,看著眼前的人總覺得有些熟悉,“你好,我叫向陽。”

“周場。”周場也沒啥可說的,他爹明顯是要他把這個活交給別人,他去幹別的,不過也應該的,他要是當兵走,也教不了太久,“走吧,進教室裡我給你介紹一下。”

向陽剛剛想起來好像是她們昨天在知青點遇到的那個人,跟著他進了教室。

周場把課本交給她,另外說了一下目前孩子的一個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們大隊很窮,有些孩子非常喜歡讀書,但家裡支援不上,沒辦法,所以目前你來教書也沒錢可拿,只能給你記公分。”

向陽點頭表示知道,她今天早上起來溜達了一圈,這裡確實很窮,她從小在衚衕里長大,父母是雙職工,但自從爹孃死了之後她自己帶著弟弟一起生活就開始艱難起來,要不是大伯家時常接濟,她也撐不下去。

“謝謝你。”

周場覺得實在是客氣,“應該的,那你先忙,我先走。”他還得擼起袖子去翻地。

四月初十,週六早上五六點鐘,周繁提著一隻老母雞從縣裡準備回來,她從過完年就回來過一次,實在是醫院裡事情忙,醫院那邊完事之後她又回到學校,臨近畢業,事情就多了起來。

周將廠子裡倒是不忙,不過他最近在倒騰著別的東西,家裡閨女兒子的奶粉早就沒了,他得賺錢啊。

周喜是週五下午回來的,她這次考試拿了全年級第一,不過也沒啥可驕傲的。

周家都起來的早,吃早飯也早,小飯桌還是支在院子裡,四月份早上不吃飯有些涼,喝起來粥又會出汗,乾脆在院子裡吃,吹著小風,還舒服。

早上熬的米糊,炒了一盤白菜,外加醃的酸蘿蔔,開胃。

周喜還在飯桌上問田耽問題,田耽思考一會就跟她討論起來,等到討論結束。

餘秀敏眼睛亮亮的看著周喜。

“咱們周喜就是聰明還勤奮,以後肯定能考個好大學。”

大學在村裡乃至縣裡其實沒人敢想,整個平南縣好幾年都沒出過一個大學生,考上大學實在太遙遠,特別是對鄉下人來說,想可能都沒想過,每年那麼多人去考試,題目也不容易。

周喜放下碗,“我要考到首都去,以後去外交部工作,就我這嘴皮子不利用上那不是虧了。”說完她又有些懊惱,“這次我就比第二名多考了幾十分,我覺得還不夠,我應該再考的多一點。”

她說完,周源就十分的捧場,小手捂著嘴,“姑姑真厲害。”

周家人也早都瞭解她,知道這真是她的心裡話。

周場完全對這件事情充耳不聞,他想學關於軍事方面的,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周家的大門也沒關,劉支書從院子外面進來。

“吃著呢?”問候一聲。

周洪山聽見聲音忙站起來手裡還端著碗,“叔,這麼早有啥事嗎?”

劉支書手裡還拿著煙桿,略皺眉頭,“剛剛大隊裡稍信回來說,又分給一個知青,讓你吃過飯晌午去領回來。”

周洪山略皺著眉頭,怎麼還分?

“行,我一會吃過飯把地裡的事情安排了就去。”

劉支書也沒多留,他也有事就先過去。

周洪山也沒辦法,只能認命的去領,不過這次可欣慰的是,分過來的三個都不錯,教書的也很好,去跟著支書學會計的也沒鬧事,跟著萬嫂子的也不錯,這個肯定也錯不了。

“周場,一會吃過飯,你去河南岸跟著,今天是一定要把那個挖通的。”

周場這幾天可沒少幹這個活,聽見這話他立刻就來了精神,“爹,我想了一個辦法,我可以做一個引水工具,不知道咱們河山溝需不需要?”

周洪山知道他這兩天還畫了圖紙,田耽去他屋裡找書的時候還看到,“願意幹就幹,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周喜在旁邊沒忍住笑了起來,“周場,我之前就良言警告過你的,少跟咱爹孃玩心眼。”

周場原本還想著這個做出來,他能不能有啥獎勵來著。

“我幹就是唄。”

周洪山因為中午有事三下五除二把米糊喝完就先把今天上午的活安排一下,然後才騎著腳踏車去了公社。

吳主任看到周洪山到先發制人,伸手一把拉住人的胳膊,語氣 有些急躁,“別絮叨,幫忙領走。”

周洪山知道他也不容易,這次不一定又是因為啥呢。

“行,我帶走。”他往邊上看了一眼,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青年,看起來倒是挺好的,“走吧,上車,我帶你回去。”

男學生手裡提緊自己的行李包,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

周洪山騎上車走的也不慢,還能跟後面的男青年聊天,他只是有些微微回頭開口。

“你叫什麼啊?”

“趙南平,北京人,我聽說你們這裡來了一個叫向陽的知青,是嗎?”他這會有些迫切。

周洪山聽見哦了一聲,估計又是個隨時來隨時走的主,本來分配知青都是統一批的,這能單獨來,家裡要不就是有些關係,“是,怎麼,你認識她?”

趙南平忙點頭,“我們是同學。”

一路上也沒再說話。

周洪山把人帶到知青點,讓劉志稍微帶一下,他忙得很。

劉志人雖然有些內向,但還是很熱心腸的,做事劉支書說很踏實,是個值得信任的。

周洪山下午還要去縣農業站去領種西瓜的種子,回來村裡的種西瓜的缽隨時都能打,就等著播種開始育苗了,這是第一季,他很上心。

劉志給趙南平介紹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男知青點就兩間房子,不過他們倆住,綽綽有餘。

趙南平把東西放下,也沒仔細聽他說的啥,“那個劉同學,能麻煩你帶我去找一下向陽嗎?她是我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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