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再大的本事,也不敢染指郡主,而且裴祁先前不近女色,怎么见了郡主,什么原则都变了。
原来是他早就认出了郡主是他心爱之人。
沈肆何其聪明,只从这件小事上就推算出了这个郡主并非真的郡主。
他眼神不动声色上下扫视过姜宁姝,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死里逃生,她一个人做不到,背后一定有人。
正想着,倏忽察觉到她手掌一直覆盖着腹部。
眼神微微眯了眯,最近许久不见,郡主清瘦了不少。他让人多加照看郡主,有事可与他诉说,那些人说郡主最近胃口不好,时不时还会不干呕两下。
本以为是她担忧裴祁,还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沈大少爷?”姜宁姝唤他回神。
沈肆眼睛闪了闪,“无事,我还有些事,先行离去。”他说完不等姜宁姝说话,掉头离去。
姜宁姝低头,看着自己覆盖在腹部的手掌,后觉沈肆应该是察觉到了。
现在这般模样,定是接受不了。
她后退一步,支撑着桌面缓缓坐下身。沈肆这条路走不通,她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独自漫无目的走在皇宫,表情凝重,不知道该想什么办法。
“郡主!”正游走着,突听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陈扶砚。
姜宁姝现在没空敷衍他,轻点脑袋离开了。
“郡主怎么了?可是遇到了麻烦事?”陈扶砚瞧出她的忧愁,询问两句。
“陈二公子这么晚了,怎还会在皇宫?”姜宁姝不想和他聊什么,随便寻了个别的话题。
“来禀告事宜。”
“嗯。”姜宁姝对他正在处理的事情不感兴趣,轻应了一声,错开身要离去。
“郡主就不好奇我在忙什么事吗?”陈扶砚主动道。
姜宁姝瞥了他一眼,“什么事?总不能是裴府现在入狱了,要把已经入土的裴府养女挖出来,五马分尸吧?”
姜宁姝这会心情很是不好,陈扶砚主动送上门来了,姜宁姝怎会放过他。
陈扶砚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郡主想多了。”
“那看来陈二公子处理的事,本郡主猜不到,也不感兴趣。”姜宁姝冷冰冰的态度。
陈扶砚不在意郡主的冷脸,继续说道:“审查犯人,沈大少爷下不去手,我可以。”
姜宁姝第一时间还未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这种事,陈二公子就不必与我说了。”姜宁姝不想再和陈扶砚有任何交集,先前是她眼瞎,也是她欺骗了他,不想计较什么,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裴祁不愧是武将,可真是个硬骨头。”
姜宁姝要走,陈扶砚冷不丁说出这句话来。她脚步顿住,难以置信瞪向陈扶砚。
“你说什么?你在审问谁?”
“自然是以前威风凛凛的裴大将军。”陈扶砚揶揄出声。
姜宁姝看着他,眼底的诧异久久不散。
“为何要审问裴祁?你是如何审问他的?你动了什么刑法?”姜宁姝皱着眉,一连三问。
别看陈扶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实则心思阴沉。
裴祁现在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加之陈扶砚心里对他有怨恨,不可能会不轻易放过。
“犯人进了天牢,自然要被审问,至于如何审问的,当初我入狱时裴将军是如何审问的,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陈扶砚说到后面语气有些痛快,大仇得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