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转了转,好似在无声诉说这不是裴夫人绣制的。
姜宁姝当然知道,裴夫人多少年未曾绣制过东西了,三天绣制百福图,时间已经很紧迫了,更别说她手还伤着,想要按时完成,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她不想白白错过她郡主的身份,加之裴祁有心迎娶,就一定会投机取巧。
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这是裴夫人亲手绣制?”姜宁姝站起身来走过去,故作被这幅百福图吸引了目光,眼神里全是惊讶欣喜的情绪。
裴夫人准备了许久,早已经做足了准备,闻声坦然自若点了点头。
“是臣妇所绣。”
姜宁姝惊喜的眼神,抬手抚摸过那幅百福图。
“绣得真是好。是裴夫人一人绣制的吗?”她又询问。
裴夫人再次点头,“是臣妇一人所绣。”
春儿站在跟前,微不可查摇了摇头,意在提示姜宁姝不可信。
她走的那夜,裴夫人连一个福字都未绣完,短短两天,不可能绣出一幅完整的百福图来。
郡主不要被欺骗了!
姜宁姝瞧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继续欣赏着百福图。
春儿以为姜宁姝没有看见,又加大幅度摇了摇头,提醒的意思十分明显。
可惜她的提醒姜宁姝没有看到,裴夫人先行看到了。
裴夫人脸色变了变,长臂展开推开春儿,将她隔绝到后面去。
“这百福图是为郡主大婚准备的,臣妇怎敢怠慢,花费了十足的心血,才没有辜负郡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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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见郡主没有任何怀疑,还十分欢喜,心底那点点的担忧顿时消散,得意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内心充实到了极点,已经下意识将这幅百福图认作是自己的。
已经幻想到郡主答应嫁裴祁,她成为京城众人羡煞的夫人。
“真是难为裴夫人有心了。”姜宁姝视线从百福图上错开,移到裴夫人身上。
“只是本郡主有一事着实好奇,还想请裴夫人指点迷津。”
裴夫人这会高兴上了头,并未嗅出危险来,笑着奉承:“郡主有事只管问,臣妇定知无不言。”
姜宁姝眼底含着笑意,看了看百福图,又看了看裴夫人受伤的双手。
“夫人双手伤着,是如何在三日之内绣制好一幅这么工整的百福图的?”
裴夫人眼底的笑容在这话说出后,顷刻间全部消散,连带着面上情绪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郡主的吩咐,臣妇怎敢因为自身原因而违背郡主的话。”
心虚归心虚,裴夫人还是在短短一息功夫想到了对策。
这话一出,不仅可打消郡主的疑虑,还可让郡主感受到裴府的诚意。
裴夫人满意极了。
姜宁姝不明所以笑着点了点头,“这么说,裴夫人可真是一个好母亲,为了裴将军,让自己受委屈。”
裴夫人摇头,“只要郡主高兴,臣妇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裴夫人话一向说得很漂亮,姜宁姝完全不诧异。
春儿却惊讶不已,她连连给姜宁姝示意,可平嬷嬷将她挡在身后,她无法上前。
姜宁姝拉起裴夫人的手,“手伤得这般严重,是如何拿起针线的?”
她这话似问似揶揄,又似乎在嘲讽他们未免太过急功近利,连现实情况都好不得。
手烫伤成这样,动一下都疼,如何拿针线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