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如今若交出十三座酿酒坊,那自己的钱袋子真的要不翼而飞了,岂能甘心?
一时间。
他牙齿一咬:“父皇容禀!这酒坊是玄铁军的钱袋子,若因为一次冲动给了老八,弟兄们还怎么活?”
“活?”
李焱双眼一眯,冷笑了出来,“你强掳民女充军妓的账朕还没算清楚,现在倒跟朕哭穷?要不要让御史台的人,把漠北马场的账本晒出来,看看你拿军饷养了多少私兵?”
李元霸的瞳孔骤然一缩,李元霸脸色大变,急忙说道:“儿臣冤枉!那些都是探子……”
“探子冤枉你?”
“他们都是朕的人,敢跟朕玩心眼子?”
李焱冷不丁的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铃铛,“半年前,你献给朕的寿礼里混着这玩意儿,要不要让司礼监查查是哪位胡姬的肚兜配件?”
李玄戈蹲在蟠龙柱后憋笑憋出猪叫,被公孙明月一记眼刀剜地缩脖子。
这一位二哥,可太逆天了!
李元霸刚想继续狡辩。
结果……
李焱已经抢先一步,又开口了。
“退一万步说。”
“如果你觉得养不活那么多人,可以交出兵权,好缓解你的压力。”
靠!
要兵权?
李元霸一听,嚣张气焰蔫成灶膛灰,急忙摇头:“儿臣……愿赌服输,愿交!”
“交兵权?”
“不,是交酿酒坊!”
但话锋一转。
他的双眼顺势凝视着李玄戈,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但老八必须保证,酒坊产的酒得先供玄铁军!”
“二哥好说!”
李玄戈微微一笑,“工部新研制的‘闷倒驴’三日就能出窖,但记住不要贪杯,否则被漠北的狼崽子给掏了肛。”
“滚!”
李元霸甩着链锤告退,直接离去了……
待殿内只剩父子二人时。
李焱忽然抄起半坛“闷倒驴”灌了一口,喉头火线直窜丹田:“说吧,折腾酿酒坊到底图什么?”
李玄戈闻言,双手一拱:“儿臣自然是想为父皇收回兵权。”
李焱的脸色一僵。
好家伙!
自己收回两皇子的兵权目的,难不成被看出来了?
他诧异地问道:“为何?”
“父皇不就在干这事吗?”
李玄戈一脸无辜地反问了一句,“儿臣只是帮您添加一点柴火而已。”
李玄戈话音未落。
李焱的手已经掐住他的后颈,力道活像逮住偷油老鼠的猫。
“朕倒不知,你这龟壳里还藏着颗七窍玲珑心?”
“说!工部那些铁疙瘩,是给朕造势……”
“还是给你造棺材?”
“天地良心!”李玄戈闻言,脸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儿臣造火铳是为父皇震慑宵小,酿烈酒是为充盈国库,就连锦鲤池的王八都刻着‘忠君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