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个大头鬼!”
柳颜抄起铁锤追着李玄戈锤。
千户望着这一幕,一激灵间恍然大悟:“属下懂了!殿下这两日频繁出入酒肆,原来是为了洞房助兴……”
“屁!”
李玄戈拔腿就跑,却不忘解释,“本王是去收购发霉的粮食,酿酒剩下的酒糟,正好用来培养青霉菌!”
话音一落。
“砰!”
柳承德一把推开院子门,正撞见自家孙女举着锤子追打八皇子,绿油油的霉菌糊满了墙……
“胡闹!”
老头气得山羊须打卷,“工部拨了三百斤的精铁,不是让你玩腌菜缸的!”
“柳尚书来得正好!”
已经爬上了屋檐的李玄戈,一把从屋顶上拿出陨铁。“您瞧这陨铁的纯度,配上本王蒸馏的酒精淬火……”
他用手指弹了弹铁块,金石之音嗡嗡颤抖,“保准锻出的铳管比二哥的脸皮还耐造!”
柳承德懒得废话,脸色一片铁青:“何时开始?”
“明日!”
……
第二天,当鱼焕颤巍巍地能下地时,工坊内一片青烟袅袅。
李玄戈攥着把铁钳,将烧红的陨铁往砧板上一怼:“柳小姐瞧好了,这叫热锻冲压……”
“砰!”
柳颜一锤子砸歪,铁块“嗖”地一下擦着千户裤裆飞过,钉穿墙角的腌菜缸。
千户夹紧双腿,颤声道:“殿下,属下的传家宝差点变流星锤……”
“纯属失误!”
李玄戈讪笑着摸出酒葫芦,往陨铁上一浇。
下一秒。
蓝火猛猛地窜上房梁,柳承德的山羊须瞬间卷了……
……
三日后。
“成了!”
李玄戈举起黑黢黢的铁管,管身歪七扭八缠着金丝,活像根烤煳的糖葫芦。
柳颜狐疑地塞入火药,随之点燃引信……
“咻——啪!”
充当子弹的铁球没飞出去,铁管反而炸成烟花,崩飞的铳管精准插进柳承德的发髻,将他的官帽顶成冲天辫。
他汗流浃背了!
“这就是你的突突突?”
柳颜抹了一把脸上的火药灰。
李玄戈挠头望天:“试验……总得允许有一点点误差!”
柳颜和柳德承麻了。
这一点点误差,也太一点点了吧?
一旁的千户默默地将最后一块陨铁藏进裤裆。
校场赌约?
他现在只想给自己打一副铁裤衩。
省得意外来临时,自己就进了净身房……
但失败乃成功之母,终于在隔日鸡鸣刚刚破晓之时。
工坊里骤然炸开了一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