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郡主全身一缕不挂的,而且身上……”
郑旭安瞪了他一眼,吓得宋平缩到一旁。
郑旭安见既已到了房门,就不再多问了。
走入房中,赫然见到有一女子蜷伏在地上血泊中。
“是服侍郡主的婢女,被人从背后一刀割喉的。”宋平解释道。
郑旭安点点头,心想:大概是凶手在行凶前先把婢女杀了。他再环顾四周,很快就现在床上的一件被白布遮盖的人形物体。
“是郡主。属下为了郡主颜面,于是……”
郑旭安点点头。宋平做得好。
他俯下身,轻轻把白布揭开,登时双眼瞪得大大的。
朱怜月郡主果然是寸缕不挂,整个人大字型地仰卧床上,喉咙被割开,算得上美丽的容颜却没有任何因痛苦而扭曲的,只是眼中流露出有点惊恐与困惑的神情郑旭安眉头登时一蹙,这尸体太像淑芬的死姿了,唯一分别就是淑芬不是死于利器。
但这还不是最令他震惊的。
令他触见惊心的是在朱怜月身体上的奶白污液:面颊,脖子,酥胸,小腹,下阴乃至大腿几乎全部舖满!
这已远远出一个正常人可以一次宣泄的精液量,不!,即使是三,四男子,也未必可以射出这许多!
难道凶徒不止一人?
有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可以潜入王府把郡主轮流污辱再杀死?
而即使有人真的不知死活如此做,郡主岂会不呼救又或挣扎?一旦她出呼救声音,绝不可能不被注意的。
郑旭安俯身小心翼翼地检查这美女郡主的尸身上的污液,良久才站起来。
“原来如此。”
宋平却仍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郡主是先被人点了穴道才被对方强暴的,强暴她的人在她阴道中注入了精液,可能亦把阳物塞于她口中宣泄,但其他的都是凶手向尸体手淫喷射而成的。不过,究竟有几人行凶,仍要进一步探讨。”郑旭安说出他的看法。
咦!这是什么?他和宋平把目光移向朱怜月搁在床上的左手处。
“好像是一个『王』字。”宋平把提灯移近,那个以血在被子上写的字就映入二人眼帘。
“嗯,应是郡主在咽气之前想留下凶徒的线索。”
“但『王』字代表什么?莫非,是王爷?”宋平猜道。
“胡说!你小心你的脑袋搬家。而且王爷已返回封地数天,绝不会与他女儿之死有什么关系。另外,你进来之前,有什么察觉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头儿,不寻常是指……”
“你看,郡主的衣裳与亵服都委弃于地,更未见有任何寝衣。可知郡主是从外回来,婢女还未及替她更衣就遭到了毒手。另外这房间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
“头儿,这是郡主的香闺,女儿家的闺房有香味有什么奇怪?”
“不是,是一种很罕有的香味,有点像……伽罗香,”
“伽罗香?那是什么?”
“伽罗香,是由沉香升华质变而成,但需要极其苛刻的特殊条件,极其珍贵,多产于交趾,是贡品。”
“头儿真是博学,是以前嗅过?”
“有一次在一个大食商人的家中,我见过一次,其香独特,永远忘不了。可是这香味虽近伽罗香,又不全是,仿佛有另外的香料混合而成。”
“会不会是郡主自己所用?”宋平问。
“似乎不是。当今提倡节俭,冀王虽是皇弟,也不敢让自己女儿如此招摇。八成是凶手的。”
宋平的眼睁得大大的。“凶手是女人?不可能啊,女人哪可以强奸郡主,还遗下了这许多……”他再把目光移向床上满布精液的裸尸。
“不敢断定,有可能凶手不止一人,当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是了,郡主既是从外回来即遇害,可知她在之前去过哪里?”
“属下已查问过其他人,据说应是去了离此不太远平阳里的孟氏钱庄,他们说郡主和钱庄主人的女儿是闰中好友,时常有往来。”
“哦,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她名叫-孟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