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笑面虎的包袱么?”
二牛往嘴里塞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味道现在想想蛮奇怪的,俺好像还在彻哥你的身上闻到过。”
“我?”
“对啊。”
“这半年来,以往你的身上到处都是那股味道,老实讲就跟俺娘之前染上风寒时熬的药汤差不多。”
一边说着,二牛手中又多了几张大饼。
而随着这憨货临了的几句话传入耳中,赵彻脸色当即一变。
雄黄粉。。。。风寒。。。。药汤。。。。
把这几样东西结合在一块的话。
那日进斗金的东西,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半药半毒五石散?
结合着前身的记忆,赵彻瞬间恍然大悟。
“荥阳坊在何处?”
“哎?彻哥你问这干啥?荥阳坊不是一直在城北吗?这事你应该比俺清楚。”
二牛咂咂嘴,有些狐疑地歪着脑袋。
试问石门村百来号乡亲谁人不知,赵彻平日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荥阳坊。
这怎么打了几天猎,彻哥的脑袋还糊涂了。
自己是不是得劝劝他去找个大夫瞧瞧。
“城北。。。。”
赵彻口中喃喃自语,随即没等二牛反应过来,便见他一把拽起了对方的胳膊,火急火燎地朝荥阳坊跑去。
好在市街距离北城并不远,仅是一刻钟的功夫,二人就来到了位于荥阳坊附近的一间酒馆内。
简单吩咐小二点了几样酒菜后,赵彻索性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彻哥。”
“你早说请客啊。。。。我都快吃饱了。”
望着面前新鲜可口的饭菜,二牛咽了咽口水,但表情却是幽怨至极。
“那些是我让你吃的不成?”
赵彻白了一眼二牛,旋即侧着身子,双目紧盯着荥阳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正值饭点的缘故,纵使他观察了大半天,却始终没见到一人。
算了算了,先填饱肚子。
赵彻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岂料当他的视线重新望向桌面上时,原本点的那些酒菜此刻竟是空空如也。
再一抬头。
二牛靠着椅背,刚巧面向他打了个饱嗝。
“彻哥。”
“这回。。。。俺是真吃饱了。”
“不用,不用点了。”
望着二牛嘴里冒油的模样,赵彻不禁扶额苦笑。
可就在这时,酒馆楼下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紧接着,一张熟面孔在几名小厮的簇拥下,鼻孔朝天地被迎入了二楼雅间。
另外与之相伴的,还有两位穿着清凉的妙龄女子。
不多时,雅间内的靡靡之音逐渐响起,顷刻的功夫就引得酒楼的众人纷纷心头一痒。
“呸!”
“这双湖村的秦小子真特娘的会享受,依我说,就该让那两个娘们活活累死他!”
“哈哈哈,老金你这话听着好酸啊。”
“对喽,人家秦小子好歹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从荥阳坊赚来的钱,叫两个娘们咋了?要是我的话,起码叫三个!”
“哼!我酸他?这秦小子若不是有个好叔叔帮衬,私下给他开了路子,早就特娘得饿死在城里了。”
“哟哟哟,说白了还是酸嘛。”
听着四周一众赌客们的相互调侃,赵彻单手撑着脑袋,对那雅间的主人也随之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