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打算亲自前去查看,但紧跟着我又头疼起来,我根本不清楚母亲的房间号,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也没用。
想了想,我忽然有了办法,来到外面走廊,我拉住附近的一个工作人员,问道,“你好,请问陈丹烟的房间是哪个?”
“您好,我们这里对客人的隐私保密,很抱歉,无法告知。”
“我不是外人,我是她儿子。”
“那请您提供一下证明,比如一起的照片之类的。”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撒谎?”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服务期间,顾客的穿着都比较少,比较敏感,如果这时有陌生人通过这种办法进入房间,会给顾客带来很大的困扰,所以,我们也是保险起见。您只要提供一张照片,我肯定会告知您,请方心,我不是在故意为难您。”
我在身上摸了摸,但我穿的是浴袍,东西都在车上,我怎么拿照片,但跑去停车场也太远了,而且理疗马上要开始了。
想着,我冷静下来,觉得不该这么小题大做。
理疗的过程很舒服,但男技师的手法越好我越忐忑,我忍不住幻想男技师以同样的手法在母亲肌肤上游走的情景,母亲也一定很舒服吧?
紧跟着,我现我竟然勃起了。
理疗结束时我满头大汗,我无法形容这个本该沉浸享受的短暂过程在我这有多漫长。
我几乎是跑着来到前台,在大厅中央,容光焕的母亲被好几个名媛簇拥着。
理疗显然很有效,以往母亲眼神深处的那抹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我走近,女人们有说有笑着,基本是在讨论陈女士到底有什么秘诀,怎么保养得那么好?
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我知道她平日没怎么保养,无非是锻炼得比较多,但可能也知道这么说别人不会信,她便就地取材,说,“可能是经常在这做spa的原因吧。”
一听,这些名媛们眼睛放光,“真的吗?那以后要多来这家店啊。”
母亲看到了我,向我走来,留下这些名媛自己叽叽喳喳。
“做完了吗?”她说。
“嗯,”我点点头。
“那换个衣服回去吧。”她说。
我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换好衣服上车,路上,我说要不要再去吃个饭。
她说好啊,去哪吃。
我说不知道。
她板着脸,说没主意还说,找打。
我想笑,却有些笑不起来。
“那随便找个菜馆吧。”说着,她拐过一个十字路口。
这时我开口,“妈,你的技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怎么了?”
“没,就问问。”
“男的。”
“啊?”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怎么了?”她皱眉,“神经了?这么大反应?”
我心里有些苦,一时说不上话来。
“女的,”她忽然又说。
“嗯?”我抬头看她。
她专注开车,没搭理我。
“女的?”我说。
“嗯哼,”她声调轻快。
“那你干啥一开始说男的?”
“逗你,不行?”她冲我眨眨眼。
我没说话,但心里像放水一般顺畅。
“你问这个干嘛?”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