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想不想?”
“不想。”
“行了,别装了,到时给你找个极品,包你满意。”
我没说话。
“哎,你妈不管你挺严的么?你出得来么?”
我想了想,“到时找个借口搪塞呗,出来散散步什么的。”
“牛逼!”秦广冲我竖起大拇指。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各种躲避她,颇有点像猫捉老鼠。有次吃饭,母亲问,“你怎么回事?一连几天都怪怪的。”
我扒了口饭,低着头,“没事。”
一只玉手将我的头摆正,迎面撞上一张清丽的容颜,这么多天,母亲状态似乎好了许多。但此刻她的表情并不好。
“你最近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啊。”母亲锁得很紧,我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快,如实招来!”母亲放下筷子,双手抱胸。
我不敢看那双凌厉的丹凤眼,“真没有。”
“真没有?”
我点点头。
“那你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
“你是不是旷课了?”
“没有。”
“那你整天神经叨叨的,连我眼睛都不敢看是怎么回事?”
“妈,是你太疑神疑鬼了,我没事。”
“真没事?”
她又凑过来瞧我,于是我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下意识地一瞥,一个尖俏雪白的下巴映入眼帘,头顶的灯光下,上面的根根绒毛都纤毫毕现。
我赶忙挪回目光,心跳不由一阵加。
“真没事。”我说。
“哼,你也别想骗我,”她缩回去,“反正我一个电话,你到底在学校干了什么,一清二楚。”
吃完饭,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好几次我想要不算了吧,却又在一种慌张的情绪中否定这个念头。
七点,秦广来了电话。百般犹豫中,我还是接了。
交代一番后,我穿衣出门,路过书房,我敲了敲门。
“咋了?”轻柔的母亲的声音。
“妈,我出去散个步。”
“散步?”
“对啊。”
“你怎么想起散步了?”
“我经常散步啊,不你说的,多运动有助恢复。”
“行,注意安全。”
“好。”
想了想,还是没带拐杖,kTV这种地方,这么干太傻逼。
今夜的月光格外清澈如水,我走到小区外的一个路口,七点十八分,正是车流高峰期,杂声鼎沸,江南市的沥青大马路似乎也容不下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铁疙瘩,街道两边高楼大厦林立,璀璨的霓虹灯点亮了夜空,无数车辆从远处的黑暗驶出,如惊鸿般掠过眼前的璀璨,又消失在另一边黑暗的远处。
我仿佛嗅到了人民币的味道。
人行道上行人闲庭信步,有说有笑,我双手插兜,跺跺脚,没多久,一辆紫色的保时捷从车流分出停在我的面前。
敞篷,所以分别坐在主副驾驶位上的一男一女清晰可见。
男的自然是秦广,熟悉的黑梳了个大背头,抹了蜡,油亮亮的。
额头上架了一副黑色墨镜,不清楚牌子,但阔少戴的自然不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