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案件有了新进展。
经过对白轩一家的问谈,警方得知十月十六星期六有两名警察到白家,与白家夫妻说他们的儿子白轩对案件提供了证言。
直言不讳是好事,但证言如果存在欺骗,那么就是犯罪。
所以夫妻俩在和儿子白轩谈话后,白轩也变得不能肯定当晚自己的所见所闻。
同时两名警察给出了两千块的悔改费,表扬白轩的知错能改。
这一切听来十分地荒诞。母亲迅在队内排查,但没能确认那两名警察的身份,怀疑那两人实际上是冒充警察。
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在为秦广运作,秦广的嫌疑更大了,但线索就到这了。
十月二十四,中午。我在宿舍门口,母亲下车,款款朝我走来。
秋天的阳光不冷不热,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皮肤没了往日的光泽,熟悉的柳眉微微蹙着,美眸的清澈不胜以往。
“妈,”我轻轻叫了声,生怕她在秋风中化掉似的。
“嗯,”声音轻飘飘的,我的心跟着一揪。
把饭递给我,她转身就走,我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来,“咋?”
“秦广解禁了?”
母亲顿了顿,“好好上课。”
我又叫住了她,“妈,实在不行,就算了。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母亲愣了愣,随后撩一笑,“说啥呢,没睡好而已,行了,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书读好。走了!”
秋风轻抚,校道上,一片绿荫葱葱中,人潮涌动。
望着那道苗条的警服背影,我咬牙,慢慢握紧了拳。
…
第二天上民法课的时候,秦广回来了。
依旧嬉皮笑脸,依旧吊儿郎当。
这带给我的感觉就是林茹大概不是他杀的,否则背负一条人命也能如此悠然自适吗?
学校象征性地给了他一个处分,不过他这种公子哥玩腻了随时可以回去继承家产,用不着像我们普通人一样为了一个形象而诚惶诚恐。
下课时,我想了想,还是主动凑上去,“嘿。”
微风轻拂,早间的阳光很好。
他愣了愣,随后笑道,“哟,稀奇啊。”
我笑笑,“在里面滋味不好受吧?”
“妈的,别提了,牢饭真不是人吃的。”秦广摆摆手。
“林茹的事怎么样了?”
“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查的,竟然弄到我头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没办法,派对是我开的,我当然是最大嫌疑人咯。”
“你没留意当晚谁和林茹有过亲密接触么?”
秦广摇摇头,“她没坐我旁边,我也不太懂。好了,这事留给警方去查了,我俩在这讨论个什么劲。”
我笑笑,“都是学刑侦的,这不有个活生生的例子,还能不抓紧?”
“去你的!把我当犯人审了是吧?”
“那你还搞得起来不?”
“啥?”
“派对啊,上次有事没去,很后悔,你要是再搞,我有时间就去。”
“想通了?”秦广拍拍我的肩。
“啥意思?”
“你不滴酒不沾的么,去聚会,不喝酒怎么行?”
“试着喝呗。”
“哎,你碰过女人没有?”
“啥?”
“妈的,就是肏屄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