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分钟后,妈妈的双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将上身贴靠在我的背上。
这一刻,我觉得一股特别温馨的暖流随着我和妈妈躯体上的依偎而流入我的心扉和身体各处的血液之中,十分温暖。
“妈,勾住我的脖子吧。”
我上半身再向前倾了些,以便妈妈的双腿几乎不需要用任何力气就可以通过我把她的上半身撑起而将她背在身上。
妈妈略作停顿,接着一寸一寸地将双手从我的肩头向脖子前方移动,同时来自妈妈胸脯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挤压感也越来越强烈。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只想好好地把妈妈背好。
等到妈妈把我脖子勾住后,我双手向后面托住她的大腿,缓缓站起身,说道:“妈,抓稳了,我也走慢点。要是哪里疼,你立马告诉我。”
“嗯,好。你走快一点没事,我这样脚踝不疼的。”妈妈柔声回应道,“辛苦你了文豪。”
“呵呵,妈这是哪里话。”我觉得甚是暖心的微笑着回应道,“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里离人民医院约莫一公里远,走路过去的话不到十五分钟。
不过是背着妈妈的缘故,再加上现在这样走着也不算快,十五分钟过去了,只走了半程的路。
“我觉得我可以下来走了,要不你放我下来走吧。”妈妈在我背上,关心地说道,“这都走了一刻钟了,你会很累。”
“没,我一点不累。”
我笑着回答道,不禁加快了一点点速度,“妈你看,我还是可以走得很快的。不过我想走慢一点,震动少一些,妈你感受上就能舒服一些。也不远了,还五分钟就能到医院了。再加上这是秋天,又有风,真的一点不觉得累,只要妈你好好的就好。”
妈妈听我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是叮嘱我说累了就休息会,不差这么几分钟。我为了让她安心,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再过了十分钟后,我和妈妈到了人民医院。
我给妈妈挂了一个骨外科的号,结果好巧不巧地,正好这里的主任医师就是张静。
现在也管不得这些细节了。
妈妈的脚此时已然好了那么一点了,稍微能够着地了。
我在和妈妈商量好了以后,决定搀扶着她去骨科科室。
在外面等了前面三个人之后才轮到我们,一进门,妈妈和张静目光一交汇,双方都露出了一丝讶异的表情,但彼此都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张静的目光投向我,闪过一丝疑惑。
“这次是怎么了?”张静让我扶着妈妈坐下后先行询问道。
“崴到脚了。”妈妈想了想后说道。
“不是,脚踝受伤了。”
我看妈妈有所掩饰的回应,忍不住补充道,于是我便把妈妈脚踝的旧伤和中午溜冰场上发生的状况告诉了张静。
见我一五一十地把状况都交代出来,妈妈给了我一个小小埋怨的眼神。
“是这样啊,我看看。”
张静了解了以后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然后让我把妈妈的脚缓缓抬起来,她观察了一会,又用手摸了摸,表情略显凝重地说道,“嗯……情况不太好,骨折了。我给你们开个单子,你先带她去拍个片子。我看了片子详细的状况后再看怎么处理吧。”
随后我和妈妈缴费后,去CT室拍了个CT。等候了约莫半个小时,我们才拿到了CT报告。回到诊室拿给张静一看,她眉头紧锁,连连摇头。
“怎么了医生?”我见张静迟迟没有开口,着急地问道,“很严重吗?”
“哎呀,你催医生干嘛。”妈妈坐着轻拍了了我一下大腿,小声斥道,“别这么没礼貌。”
“没关系。”诊室里面很安静,哪怕妈妈说得再小声也被张静听得一清二楚,她淡淡地说道,“你需要立刻住院,并且尽快做手术。”
“啊?这么严重吗?”我不禁十分担忧地说道。
妈妈也是一脸意外的样子,说道:“必须住院吗?我还有很多工作……”
“必须。”张静不等妈妈说完,立刻打断她正色道,“再拖下去你可能后半辈子都要一瘸一拐了。”
张静接着和我们仔细说明了妈妈脚踝的情况,大意是说这次摔跤之前脚踝的旧伤其实已经复发,并不适合做任何剧烈的运动。
加上这次摔跤所撞击的部位,让脚踝雪上加霜,属于新伤旧伤一起来。
在我们询问之下,张静说这次住院和手术如果顺利的话,一周不到就可以出院,前提是必须听她的安排。
妈妈怎么说都不太想住院的样子,尽管她心里十分清楚不住院的后果有多么危险。
于是我们在诊室里僵持不下,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张静最后跟我们说,今天在她下班前要给她一个答复,等到明天医院就没有空余的床位了。
我先扶着妈妈在诊室外的等候区坐下,心想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妈妈住院才行。
我试着好好地劝导她近半个小时,不过妈妈怎么说都不肯答应。
妈妈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要强又固执,她决定的事怎么都不会改变。
“我们回家吧?”当我把想到的能劝的话都说尽了之后沉默了很久,妈妈这时柔声说道,“时候不早了。”
我很想断然拒绝妈妈说“不回。”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我能耍脾气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妈,你等我一下,口有点干,我去买瓶水喝。”
我用这个借口暂时离开了妈妈身边,来到医院门外的小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