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胥打完电话从外面回来,走到病房门口,刚准备推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段卓和楚峦姒的对话。
“实在不行,你就跟凌子胥先分开一段时间,一个人去小乡里静养一段时间。”
“不是让你们离婚。”
“不是别的,主要你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能再受其他刺激,别回头再折腾出个好歹。”
段卓语重心长。
楚峦姒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你别在他面前乱说话。”
经过几次的治疗,楚峦姒跟段卓已经很熟了,在加上段卓是何家收养的孩子,两人说话也不藏着掖着。
楚峦姒话落,段卓没作声,思忖一会儿,“我出去抽根烟。”
楚峦姒,“嗯。”
凌子胥说完,迈步往门外走去。
走到房门口,段卓伸手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凌子胥后,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反手带上房门。
“凌哥,你都听到了?”
凌子胥嗓音低低暗哑,“嗯。”
段卓从兜里摸烟盒,敲出一根咬在嘴前点燃,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凌子胥问,“嫂子不愿意离开,你呢?”
凌子胥薄唇紧抿,“我听她的。”
段卓轻嗤,“我接待过不少心理病人,大部分恋人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另一方都会说,为了她好,我会离开,你倒是个例外。”
凌子胥眼眸深沉,“她说不想分开,我打着爱她的名义离开,只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段卓隔着烟雾看凌子胥,脸上掀起抹笑意,“凌哥,威武。”
凌子胥薄唇勾笑,收起手机阔步走进病房。
病房里,楚峦姒已经坐起身,坐在床上呆。
听到推门的动静,楚峦姒侧头,在看到来人是凌子胥后,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楚峦姒看着凌子胥,怔怔地看了会儿,提唇,“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凌子胥像往常一般低沉着嗓音笑,“没有。”
楚峦姒落眼在凌子胥脸上,看到他脸上和脖子上的挠痕,整个人僵住,攥紧被子。
凌子胥用余光扫到楚峦姒的小动作,转身跟她对视,索性大方走到她面前,让她看得更清楚。
楚峦姒抿唇,“你脸上和脖子上的伤……”
凌子胥俯身,双手撑在床边,戏谑,“老婆挠老公两下不是正常?”
楚峦姒,“……”
凌子胥眉眼含笑,“夫妻相处之道,如果老婆不高兴,揍老公一顿就好了,如果揍完一顿还不高兴,那就再揍一顿。”
楚峦姒看着凌子胥混不吝的样子,伤感又莫名想笑,“疼吗?”
凌子胥轻笑一声,“不抗揍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结婚?”
凌子胥话落,楚峦姒攥着被子的手一松,用一只手抱住凌子胥的脖子。
凌子胥伸手,把她另一只也放在肩上,宠溺揶揄,“用两只手抱。”
楚峦姒双手抱紧凌子胥的脖子,眼眶通红,“子胥。”
凌子胥回抱楚峦姒,一只手落在她后背安抚轻拍,“老婆,不论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凌子胥拥着楚峦姒安抚,几分钟后,感觉到有眼泪落在自己肩膀,抚在她后背的手停下,低沉着嗓音道,“没事,别怕,我在。”
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