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颜恬静,只是眉毛一直蹙着,像是有烦心事。
萧允轻声呢喃:“家仇已报,你还在愁什么?”
睡梦中的宋轻瓷没有回答。
萧允头微低,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荷香。
清新纯净中带着一丝柔和的甜,淡雅不腻,回味悠长。
萧允索性低下头,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唇也不自觉地贴向了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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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瓷夜里时常口渴,需要喝水,檀云每日睡前都会给她备下。
端着茶壶才进内殿,却看到床榻前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刚要惊呼,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萧允坐在床前,正伏身亲吻着床榻上的宋轻瓷,烛光拓下他侧脸的棱角,将阴影倒映在床上,看得檀云脸色白,心下大骇。
这两月她在孟府照顾红烟,并未跟在宋轻瓷身旁,竟不知萧允对宋轻瓷生了这种心思。
入京之前,两人可是姐弟相称啊。
她站在殿门口,神色惊骇,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直到单手端不住托盘,盘中茶盏落了地,殿内的萧允才反应过来,她也如梦初醒。
抬头对上萧允的目光,檀云身体情不自禁地轻颤起来。
他眼中已无方才的柔情缱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杀意,周身散的气质也凛冽起来。
置身其中,檀云只觉呼吸困难,忙低下了头,躲开了萧允的目光。
沉稳的脚步声在殿内响起,一声又一声,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檀云头皮麻,想要转身离开,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杏黄的衣角落入眼中,奢贵的皂靴停在眼前,凛冽寒意瞬间笼罩全身,檀云眼睫微颤,连抬头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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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又沙哑,听着轻慢,语气中却带着难以自控的杀意。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檀云被他身上的寒意吓倒,下意识点头。
萧允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她,迈步离开了寝殿。
檀云这才抬头,转过身,看到萧允颀长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
她松了口气,身体有些无力地靠着一旁的木门,背上已被冷汗浸湿一片。
片刻后,她捡起地上的茶盏,入了内殿。
将茶盏放在桌上后,她又上前去察看床上的宋轻瓷。
她仍沉沉睡着,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
不对,宋轻瓷一向浅眠,尤其是经过被山贼绑之事后,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
今天生了这样的事,不可能没有知觉,除非她被下了药。
这是东宫,能对宋轻瓷下药的人,也只有萧允。
他对宋轻瓷那般爱护,应当不会下药伤她身体。
檀云看着宋轻瓷沉静的睡颜,神色复杂,最终也只能替她掖了掖被角,退出内殿。
隔日早上醒来,宋轻瓷只觉全身乏力。
托着沉重的身体起床梳洗,坐在镜边,却看到颈间有一小片红色印记,不痛不痒,在白皙的肌肤上却有些触目惊心。
她用手摸了摸,有些奇怪地看向镜中。
“方才开春,怎么会蚊虫?”
檀云睫毛微颤,呼吸紧绷,却是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只默默为她梳头。
不多时,宫人送来了早膳,宋轻瓷吃完便准备去向萧允辞行。
才走没几步,脚下却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檀云吓得不行,赶紧让人去宣太医。
与此同时,萧允得知消息,也匆匆赶来,坐在床边体贴道。
“轻瓷既生了病,便在东宫多住些时日吧,待你病好了再搬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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