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我真不是什么科学家,只是一名科学工作者。”
牛夫人很谦虚,优雅滴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一串温言软语过耳,“听小宁说你是报社编辑,有自己的专栏,真是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隔壁城市的软妹子,声音是真真好听,当赞美宁煮夫的时候尤其好听。
“我算什么才华横溢,这词儿安在牛导身上才合适,”咖啡上来了,我赶紧做了热情的介绍:“品尝一下,家乡最有特色的手冲咖啡!”
“味道不错,”牛夫人端着咖啡轻轻呷了一口,然后一脸真诚,“老牛一直跟我说,他很幸运有你们这帮两肋插刀的朋友,这次回国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跟老牛才能有缘分重新复合。”
“其实,”我顿了顿,等关子卖足了才说到,“这些都是……宁卉的主意!”
“宁卉?”牛夫人拿着勺子正在搅拌咖啡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是的,她对牛导说,这次您回国,一定要把您留下来,留在牛导,留在妞妞身边。”
“你们这个完美的,充满设计感的叫missionimpossib1e的拯救牛夫人计划,都是宁卉策划的?”
牛夫人好好的看着我,眼神有难以置信的疑惑。
“计划是我牵的头,但是是大家集体智慧的结晶,我的意思是说,宁卉是最先提出的一定要留住你,希望你跟牛导复合的,而且一开始牛导没多大的信心,是宁卉的支持让他坚定了与你复合的决心。”
“宁卉……老牛……?”
敏感的牛夫人明显听出这话味道有什么不对,嘴里嗫嚅着两个人的名字,为什么牛导非要宁卉的支持才能有决心?
那么问题来了,宁卉,是牛导什么人?
牛夫人此刻的眼睛开始泛着空茫,脸色苍白,但看得出来,牛夫人还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就见她慢慢的用勺子搅拌着咖啡,脸上尽力在苍白中挤出了一丝笑容:“今天你约我就是告诉我这个?”
“是,也不是。今天约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哀伤的故事……”说着我站起身来,“我先去下洗手间。”
俺迈着稳健的步伐去了洗手间,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从裤兜里掏出了眼药水……
回到座位上坐下见牛夫人用勺子继续在杯子里搅拌着,咖啡没怎么动过,我清了下嗓子开了口,几乎一字一顿:“牛导与宁卉,是情人关系!”
话音刚落,摄影机特写镜头应该在这里:牛夫人的手一抖,勺子滑落,杯里的咖啡随后激起了一朵浪花……
说完我眼里感到有些涩痒,眨巴了两下,便感觉有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
牛夫人经过半晌的定格才慢慢抬起了头看着我,看着我眼角泛着的泪水——从牛夫人的视角,这一定是泪水——然后伸手在桌上拿起一张纸巾递给我,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抽搐:“刚才你说是宁卉坚持要老牛与我复合,但他们又是情人关系?”
“是……是这么个情况。”我用纸巾抹了下眼角,点了点头,“是那种真正的,上过……上过床的情人关系。”
“我有些不明白,”牛夫人摇了摇头,然后眼光直视着我,声音开始有些抖,“他们是情人关系,有多久了?”
“大概半年吧。”
“但你跟老牛……却一直是朋友,而且你还帮他?”牛夫人脸上完全是要崩溃的表情。
“你别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又眨巴了下眼睛,让眼睛看上去水汪汪滴,然后深深叹了口气,“跟宁卉结婚后不久,我不幸遭遇车祸,下身遭到撞击……”
“啊?”牛夫人一脸的惊异,但似乎已经猜到了后面的剧情……
“然后,就闹下了下身不举的病根,我到处求医问药但依旧无法医治,”说者我呷了一口咖啡,必须留出牛夫人消化剧情和缓和情绪的时间,这剧情老子自己都觉得编得有点猛,“宁卉那么年轻,我不忍心她活守寡,就跟她提出离婚,但宁卉非常爱我,死活都不愿意。”
牛夫人听入神了,心里不是千千结了,是万顷波澜,这种波澜导致牛夫人此刻的身体状态生了扭结,而牛夫人的胸型因为胸部的起伏呈现一种动态的诱惑状——这一切被我的视网膜捕捉的那一刹那,老子身下的鸡巴悠地蹦跶了一下……
不是不举么?鸡巴还能蹦跶?宁煮夫你这么瞎编良心痛不痛?
“然后我就鼓励宁卉在外面找情人,说只有这样我们的婚姻才能维系下去,她不找,我就离家出走……宁卉被逼无奈,为了爱情就答应了我在外面找情人,一直到遇见了牛导,前面宁卉遇到很多男人都没答应,唯有牛导……”我又眨巴了下眼睛,尴尬的是已经没能再有液体能眨巴出来,Tmd眼药水的剂量还是用少了,“他们就这样,成为了情人。”
对面的牛夫人坐着久久纹丝不动,唯有胸部的起伏像蔷薇在风中飘摇,老子的鸡巴也在裤裆蹦跶……
我能理解牛夫人此刻内心是多么的纠结,老牛是自己的男人,宁卉就是情敌,宁卉是自己的拉拉爱人,这样一来老牛居然又成了情敌,爱人之爱与情敌之恨交织在一起成了一歌叫美丽的麻花辫,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爱你即是恨你,恨你即是爱你,牛人有一颗多么宽容的心,此刻就盛着多么纠结的爱恨交缠。
“是不是,”看着沉默的牛夫人,我鼓起胆儿来了一句,“剧情有点狗血得像韩剧?”
宁煮夫你良心痛不痛,这编得比韩剧还狗血好不好?
“这一切都是真的?”牛夫人终于开口了,丹凤眼忧伤的时候也那么勾人,而且闪着莹莹的光亮,那是眼泪,还是心灵的宝石?
“都是真的!”我顿了顿,语气极尽哀伤,“我该怎么办?宁卉跟牛导在一起也是迫于一种无奈,而且牛导跟宁卉在一起的时候你在国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牛夫人没等我说完就抢答了,“我跟老牛那时也准备分手,我在国外也有男朋友,对于我,他没有任何道德负担。”
“所以我跟牛导还是保持了很好的朋友关系,如果我不能给予宁卉完整的爱,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来填补这种完整?”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有你这样的胸怀,”牛夫人对我挤出一丝苦笑,然后若有所思,“宁卉能对你不离不弃,好善良的女人。”
这份牛夫人感到的善良,我相信一定又在其心里为宁卉加上了重重的砝码!
“牛导也是有责任感的男人,知不知道,你们复合了,他对我说你不允许他再跟宁卉交往,他为了你们家庭的完整答应了,牛导于是跟宁卉分了手,这两个礼拜他都没再去找过宁卉,我保证连一个信息都没有过!”
我情真切切的说到。
“哦——”牛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鼻子轻轻抽泣了一下。
“其实,牛导听你的话跟宁卉分手,可以看出他是非常爱你的。”
牛夫眼里的晶莹终于掉了出来,我赶紧递上一张纸巾。
我不知道牛夫人终于流出来的眼泪是为老牛,还是为宁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