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耷拉着脑袋还以为你犯困。”阿丽娜在珠珠脸上端详,“怎么脸这样红?你也太不争气,碰碰胳膊、抽抽衣袖就羞燥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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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拿起杯子,啜了几口杯中的葡萄酒,想用酒香掩住脸红。
这酒的后劲大,阿丽娜没说多久就醉卧到玉席上。
珠珠离开后又去了西殿同江念辞别,秋水刚才一直在西殿听江念嘱咐下月的婚礼事宜,然后同珠珠一道离开。
珠珠回了院子已是傍晚,得知江轲还未回,让灶房上了几道菜,用罢晚饭后又去园子里逛了会儿,天色微暗时回了小院。
“家主可回了?”珠珠问秋水。
“婢子才去前面问过,说是刚回,人在书房,好似从哪家吃酒回来,应是用过饭了。”
珠珠点了点头:“那去备一碗醒酒汤,我们拿去前面。”
秋水应下,朝外吩咐让人备醒酒汤来,待醒酒汤来后,仍照昨日那样,俩人一前一后去了前面的院子。
“家主可在房里?”秋水问值守的小厮。
小厮是个机灵的,昨日见这位小阿姑进了主子的屋室,今日不敢怠慢。
“主子在书房,只是今儿醉得实在厉害,咱们想在跟前伺候都被打出来,小阿姑还是不进去得好。”
珠珠笑道:“我把醒酒汤送进去,正好可以解解国舅爷的酒气。”
小厮不再多说,这次也不敲门,醉成那样敲也是白敲,让开身示意珠珠进屋。
珠珠从秋水手里接过食盒,推门进屋。
今晚同昨晚不同,没有莹黄的烛火,没有温馨的光亮,屋里暗着,扑面而来浓浓的酒味,让人不愿自然呼吸。
珠珠以袖掩鼻,往里走了几步,眼睛适应了黑暗,往屋里一扫,就看见榻上横躺的黑影。
“阿兄?”珠珠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回应,于是提起声音又唤了一声:“阿兄?”
正当她以为他醉得不省人事时,他嘟囔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我让厨房做了醒酒汤,给阿兄醒酒。”
一语毕,引得男人笑出声,先是低低地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声,然后忍着笑意说道:“端来罢。”
珠珠不知他为何笑,那笑声强压在他的喉腔,像是稍一松嗓又要笑出声。
她将食盒放到桌案上,从里面端出一个小彩盅往里间走去,走到床榻边,随之而来的是更浓的酒气。
“阿兄……”珠珠轻唤。
横躺于榻间的江轲学着她的声调,跟着喊了一声:“阿兄……”
“我以前也这样叫他。”
男人的声音低落且含糊。
“我拿命守他、护他,连阿姐都没顾上……我敬他,他那样的人啊……比山泉清冷,比山月澄明,是我从小敬仰的……他却拿我当傻子,委身尘泥不是他的归宿,他不想活,但他万不该算计我,不该……”
李恒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江轲不记得,他把他最后死灰的模样强行从脑中摘除。
他在他心里仍是英秀通雅的样子,孤灯夜读,默听军情,温言问策。
珠珠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化不开的悲伤。
“珠珠,告诉我,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还是说……你也把我当傻子哄?”
“阿兄,你醉了。”
江轲慢慢从床上坐起,说道:“是醉了,但你为什么不回答?”
珠珠坐到他的身边,将手里的小盅打开,递到他手里:“阿兄喝了这碗醒酒汤,我就说。”
江轲狐疑地看向她,少女细弯弯的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澄澈,见他望过来,露出一个柔柔的笑脸。
江轲刚从她手里接过小彩盅,她起身要走。
“去哪里?”
珠珠回头道:“我去点烛,屋子太暗了,还是有些光亮好。”
江轲怔怔地点头,揭开盅盖,喝着醒酒汤,目光从盅沿紧紧追着那道点烛的身影。
微烫的汤水入到口中,滑到胃里,暖意四散,把隔在心胃的浊气化开,使他好受了许多。
光烛亮起,驱散了屋里的冷暗,珠珠走到窗边,支开半扇窗,让夜风进来,然后走回榻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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