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一个不察,德勒希被一只深蓝色的军靴一脚踹中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呃啊!”
他的身体猛地摔在一旁的金属墙壁上,口中吐出几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出手的正是梵派。
梵派十分敏锐,一下子就抓住了德勒希因疲惫而露出的虚弱状态,一脚就踹断了他的肋骨。
得手之后,梵派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讥诮与不屑:
“哟,这不是帝国的叛徒吗?”
他走到了墙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德勒希,眼中满是嘲讽:
“怎么了?叛逃的日子竟然过得如此疏于训练吗?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我抓住了弱点。”
当年梵派和德勒希算得上是竞争对手,共同竞争,不过后来德勒希叛变了,梵派更加看不起德勒希了——帝国就像是盘根错节的大树一样,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什么所谓的起义军,能够砍断这棵大树甚至连根拔起吗?
笑话。
只有蠢货才会做这种选择。
“……”
德勒希皱着眉,捂住自己的肋骨,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梵派已经冲到了他眼前,锋利的翅翼如同刀刃,直逼他的喉咙。
“!”
电光火石之间,
一道浅金色的翅翼宛如锋利的弯刀,猛然逼近梵派的眼睛。
“什么!”
梵派猝不及防,只能连忙后退,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是你!”等到看清之后,梵派咬牙切齿地说道。
起义军的首领一直是个谜团,没有谁知道他的名字、长相、出身或身份。
然而,经过几次交手,梵派当然知道这个金发金眸的家伙就是起义军的首领。
浅金色的翅翼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阿塔兰的身影出现在德勒希面前。
阿塔兰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战争和鲜血的气息。
金色的眼神坚韧而冷冽,眸子如同古老神话中的太阳,平等地照耀,也平等地刺伤。
“梵派上将。”
阿塔兰笑了笑,可笑意一点都没有到达眼底。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讥诮:
“好久不见,不过我并不是很想向你问好,还是送你去见虫神吧!”
阿塔兰可以是黄金鸢尾,也可以是锋利的金色剑刃。
话音未落,只见阿塔兰已经展开翅翼,冲向梵派。
他们瞬间缠斗在一起,翅翼如刀,每一次交锋都带着致命的危险。
阿塔兰的身上本来就有伤,生殖宫的完全腐烂带动着整个腹部的疼痛,如同被虫蚁啃咬一般,抽痛难忍。
经过手术,他的生殖宫已经被完全切除,但伤口的疼痛依旧如影随形。
——可是,他不能展露出一点疼痛。
——他不能流露出一点退缩。
——他不能败。
阿塔兰的眼神冷冽而坚定,金色的翅翼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刺向梵派。
翅翼是雌虫身上最强大的武器,也是最坚韧的防御,边缘锋利如刀,足以穿透任何盔甲和鳞片。
“砰——!”
一声巨响,梵派被阿塔兰的翅翼狠狠击中,身体猛地撞在金属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的背部重重地砸在墙上,金属墙壁甚至因冲击而微微凹陷。
“呃!!!”
梵派狼狈地滚了两下,才勉强躲开阿塔兰的后续攻击。
挨了这一下之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没想到阿塔兰在重伤之下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显然刚才那一下几乎快要把他的脊梁撞断。
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道。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