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至极的脸,t转瞬即逝的金眸。
油腔滑调的口气——
“阿扇,你怎么把我弄丢了?”
“害得我找你半天,还凶我。”
温热的紫苏水熟水泼在这张连麻子都消失了的脸上,茶盏碎裂,屏风那边的四人默默下赌注。
打,还是不打。
鲟师选了打情骂俏。
梅池选择了打。
司寇荞和练何夕选了不打。
丁衔笛刚结束蛇蜕,眼睛虽不是朦胧一片,但也不算高清,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游扶泠!你真泼我啊!很烫啊!”
“你还知道烫?你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吗?你要是……”
“算了!都怪梅池!”
里面的梅池一个激灵,狠狠抱住了练何夕,就差瑟瑟发抖了。
“对不起。”
游扶泠以为丁衔笛还会和她吵吵,没想到这人认错干脆,也不顾被泼得湿漉漉的脸庞,拥住了她。
“害你担心了。”
“我不吃这套,”游扶泠不看她,也没有拒绝这样的拥抱,“别以为这就过去了,你是什么时候从我袖口掉的?”
丁衔笛:“你和梅池被发现了。”
她看了看游扶泠这张丑脸,很不习惯,“你还是要漂漂亮亮的,这种大黄脸不合适。”
屏风那头的同伴担忧行踪,游扶泠更在意丁衔笛的话,“你只是喜欢我的皮囊?”
梅池:“她这人真的好斤斤计较。”
练何夕:“你也问过很多次。”
司寇荞笑了笑,鲟师烟斗吹出的烟缠成了个心的形状。
丁衔笛哭笑不得:“我刚回来,你要问的居然是这个?”
游扶泠:“谁知道你是不是开梦境去和别人约会了。”
她耿耿于怀,又惦记和丁衔笛宛如偷一般的校园时光。
太美好了。
她想快点抵达那样的结局。
“什么别人?”
“你说的是公主还是继母还是我那位思无峰上的师尊?”
丁衔笛换的脸皮似乎也是冷如凤赞助的,黄不拉几,气色很差。
被水泼了之后墨发贴在额上,睫毛也沾了水珠,普通也能熠熠生辉。
游扶泠更不高兴了。
丁衔笛握住她的手,“别生气,把衣服脱了。”
抽烟的机械师咳得差点把矿液喷出来,梅池瞪大了眼,练何夕念叨着成何体统。
游扶泠:“你做什么?”
丁衔笛:“我现在也是普通人,被你泼水很冷的!”
她怪腔怪调:“你满脑子都什么污秽念头。”
游扶泠:“你还是变成哑巴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