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池与练何夕已前往陨月宗,客房安静,卧房哐当一声。
打盹的道童眯着眼往里看,只看到倏然熄灭的烛火。
天彻底黑了,游扶泠从胸口掏出昏昏欲睡的金蟒丢在锦被上。
法修苍白的肌肤因为丁衔笛蛇身的扭动泛着粉。
做蛇也习惯了的丁衔笛眼睛闭着,不忘念叨去梧州。
忽然莫名的重量压下,七寸被掐,她忽然变成了十五岁的模样。
蛇蜕像是进度条暂停后断点续接,丁衔笛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知道白天黑夜。
“阿扇,你做什么?”
丁衔笛无所谓蛇身人身,只想睡一觉,本能告诉她一觉醒来就能回复如初。
但有人在扒拉她。
“做蛇。”游扶泠的声音冷到极致,但高频率的呼吸暴露了她。
蛇蜕的身体感官迟钝,丁衔笛伸手摸到光滑的皮肤和锦被上的刺绣,有些疑惑地问:“你好烫,是灵……唔。”
她的手被放到很熟悉的一处地方。
游扶泠颤抖的呼吸混着些许怨恨和羞赧,“丁衔笛,谁让你用尾巴蹭我这里的。”
“什么?”
丁衔笛拢了拢手,游扶泠的呼吸喷到了她的耳廓。
冷冰冰的人,呼吸却很火热,蛇也有炙热的时候,冷血动物也会陷入情爱陷阱。
蛇蜕似乎还会带来延迟反应,游扶泠也觉得现在的丁衔笛不如之前伶俐。
她恨恨地咬了一口丁衔笛的肩,对方眼神浑浊,明显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脆弱的、可以欺负的丁衔笛。
和灵山幻阵中游刃有余的大凶之物不同,也不是与公玉禄合谋企图遮天蔽日的娄观天。
她在我身边。
也只有我。
也任由我……出入、翻搅、啃咬。
掌中柔软一片,磨蹭后更是不同。
丁衔笛后知后觉,搂住游扶泠极细的腰,贴在她耳边问:“这么着急吗?”
“我还想等蛇蜕好了之后。”
游扶泠:“你方才不是故意的么?”
“真不是,”丁衔笛什么也看不见,她像真正的蛇类一样,蹭着游扶泠裸。露的肌肤,“阿扇,你有做蛇的记忆吗?”
“也会这样什么也看不见?会害怕吗?”
游扶泠:“你应该去问巴蛇。”
她不解风情,急色却可爱。
丁衔笛倒在游扶泠刚穿书睡过的床榻上,像是盛开之花中心的细蕊,等游扶泠享用。
“才不要。”
游扶泠呼吸急促,丁衔笛等了半晌,终于意识到什么问题了,“你不是吧!我都瞎了你……”
“我腿都酸了。”
游扶泠:“你快点。”
丁衔笛:“不做了,我要睡觉。”
游扶泠:“你不是还有个身体吗?”
丁衔笛:“你想得美,还要半机械自动做这种事?!”
“我是你的搅拌机吗?”